“我知道了。”
他這樣說著,收起了所有笑容,臉色變得蒼白而冷漠:“你處理不了。”
他說:“但沒關系,我已經讓能處理的人來了,還有兩個小時……”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從高潭趕來,過程中你們只需要給我止血和給他吊著命就行,畢竟傷個手而已,總不至于死人吧?”
他說著,抬眸看了眼醫生,又轉頭偏向另一張床上的秦見白,語氣很親昵似的道:“誒,你說是不是?”
秦見白:……
秦見白沒有說話,只無聲豎起一根中指。
秦悟笑了起來。
醫生就站在兩張床之間,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互動,片刻才小心發問:“所以,現在的意思是,傷口不做處理?”
在他瞪大的眼睛里,滿是震驚和匪夷所思的表情中,戴帽子的男人攤開雙手,帶著一身的血跡,甚是優雅的回答他――“就是這樣。”
?
兩個多小時后,從高潭趕來的整容醫生到了。
秦悟還醒著。
靠著床一不發的盯著手機,他受傷的手上纏著紗布,紗布上染著越來越多的血。
而另一邊的秦見白已經因發燒而陷入昏睡,他完好的那只手上打著點滴,受傷的手也同樣纏著染血的繃帶。
一開始就被秦悟收了手機的司機坐在他床邊,一臉的焦急,看表情恨不得把他受傷的那只手捧起來盯著瞧,但礙于秦悟本人十分拒絕,只好坐在一旁空著急,不斷朝他投出焦灼和恐慌的眼神。
高潭來的專家匆匆進了病房,站定,眼神幾分狐疑和不確定的打量了病房里的兩人一眼,隨后問道:“請問,哪位是秦悟先生?”
“……”
秦悟隔了兩秒才抬頭看來,然后露出微笑:“是我。”
?
房門被鎖上。
兩卷繃帶都被取下來丟到盤子里,失去了紗布包裹,秦悟的掌心又開始滲血。
醫生先做了清潔,接著對著兩人的手掌端詳了好一會兒,慢慢皺起眉來。
“怎么?”秦悟淡淡道,“不好辦?”
“的確不好辦,角度相差挺大的,長度倒是差不多,肉眼看不出什么分別……”
因為失血秦悟也有些暴躁,不耐煩聽他解釋太多,直接問:“你給我答案就行了,我想要的結果能不能辦到?”
“能,而且挺簡單的,但是……”醫生看了他一眼,“需要把傷口變大。”
他做了個在掌心開刀的手勢――
“你懂我的意思么?你們掌心這道傷口一個是歪的一個是直的,要想讓兩人的傷變得一模一樣,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切兩刀,將你們有偏差的部分填充起來,再進行處理,我就可以保證我能處理得完全相同了。”
醫生不忘表示自己很牛:“甚至連穿線都能一模一樣――我就是專門干這個的。”
“不行!”司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叫你來是處理傷口的,不是讓你再給先生來一刀的!你到底安的……”
“閉上你的嘴。”秦悟頭也不抬的說。
他盯著自己掌心的傷口看了幾秒,然后抬頭看向醫生,唇角一勾:“那就請便了。”
他又朝另一張病床偏了下頭示意:“剛好,趁他還暈著。”
暈著的秦見白:……
看著醫生點點頭,起身開始做準備工作。
司機一雙眼睛絕望的瞪大,抬手抱住了自己的頭:“no,太太會殺了我的!”
?
正如秦見白所說,那些記者并沒有離開花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