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嘖”了一聲,臉色也逐漸沉下來。
秦見白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大腦恍惚――有種正常人誤入精神病院的驚悚與不真實感。
“你到底要做什么?”秦見白喃喃道,“你不會還想去葉空面前吧?”
“當然要去。”秦悟甩了甩手上的血,就像沒有痛覺一樣,“我不就是為了這個才需要你嗎?”
他看著自己掌心猙獰的傷口,猶帶幾分不滿的說:“雖然不完全一樣,但也勉強可以充數吧?值得冒險。”
說話間,車子突然重重的顛簸了一下。
秦悟又踹了駕駛座一腳:“會不會開車?”
“先生!”司機著急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開快一點!您都多少年沒受過傷了?我還得通知老夫人……”
“通知你老母!”秦悟又踹他,“閉嘴,開車。”
說完他又朝秦見白的方向側了側頭:“你不是想知道葉空為什么那么恨我嗎?”
他說著,舉起還在潺潺流血的手,對秦見白笑了笑:“因為這個。”
窗外日光清透,細細的血順著男人的手掌流下來,滑過手腕,逐漸凝聚成飽滿猩紅的血珠,經由天光折射出冰冷的光澤,映在男人微微勾起卻逐漸蒼白的唇邊,越發顯得他像個將要化作飛灰的吸血鬼。
“葉十一……”他說,“曾經是我的人形血袋。”
?
花之盒。
小孩們圍著剛來的人歡呼不停,一個扎著沖天馬尾辮的少女正在一臉傲嬌地給他們分發禮物,一箱子發完了,又跑去車上搬了一箱。
另一邊,葉空則看著院長握著青年的手,長吁短嘆個不停。
“你說啊……她惹事的本領怎么就這么強?人家扛著長槍短炮來的,她也敢說關就關,我這一把老骨頭倒是無所謂,孩子們天然便能收割同情心而且一年一個樣兒也問題不大,但她現在大大小小也是個有名氣的人了,這要是被人傳出去,她可在社會上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