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晚原本正低頭看手機,此時抬眼看她一眼,下一秒就將手機屏幕轉到了她面前。
花盒再現拐賣案?!親生父母自孤兒院搶走遺棄多年的孩子,到底算不算人販子?
葉空臉上輕松的表情都逐漸消退了。
而涂晚的手指還往下一滑,下一張――高譚市火車站少女暴打人販子?錯!是孤兒院姐姐暴打親生父母?到底孰對孰錯?
下一張――在陌生人懷里醒來哇哇大哭的小孩?
下一張――溫秦兩家合作開展慈善項目被花盒孤兒院拒絕?院長有何權利替孤兒們回絕福利?
下一張――秦氏ceo即將親至花盒,把慈善項目落到實處……
“……”
葉空抬眸,越過手機看向涂晚:“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涂晚收起手機:“最近有關各集團開展慈善活動的新聞層出不窮,花盒地方雖小,卻因為歷史原因成了民眾們最關心的地方,而顯然,有人抓住了這點機會,正打算要大施拳腳。”
正說著,葉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來電,暫且起身去外面接電話。
那邊是溫璨。
他語氣很淡,內容卻很嚴肅:“我讓律師以花之盒的名義聯系了警方那邊,但他們說,已經有人接手了,你找了別人給你當律師?”
“……沒有。”
通話還沒有結束,做飯的陳阿姨突然咚咚跑了進來。
“十一!十一!怎么回事啊?外面突然來了好多人?說是找院長了解情況,怎么辦?院長也不在啊!”
葉空握著手機在院中轉頭。
陳阿姨氣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而在她背后,這棟建筑的盡頭,陳舊長廊的盡頭,有人接二連三地涌現出來。
他們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牽著電線,如見到肉的獵狗一樣壓抑不住垂涎,黑色鏡頭不肯放過任何地方地對準了每一個角落瘋狂掃描。
“這里就是花之盒?從當初那個案子里僥幸逃過一劫的地方?”
“據說那個事發的福利院距離這里只隔了一座山?這里的孩子可真是好運。”
“這里還有不少小孩嘛,不知道那院長為什么要拒絕大集團的資助。”
“快快把這墻壁全拍下來!這壁畫可不一般啊!”
……
陸陸續續旁若無人走進來的媒體背后,是一個西裝挺拔,步伐優雅的男人。
從頭到腳都風流又一絲不茍的打扮,偏臉上頂著一個面具。
他走在最后,一邊笑著和身旁人說著什么,一邊漫不經心的用視線掃過全場,直至隔著人群遙遙對上了葉空的視線。
少女站在院中樹下,一手還握著手機,身體側站著,眼神已凝結,對著手機那頭吐出的聲音卻還是鎮定平淡的。
“別再貪圖自由走路了,回你的輪椅上坐好吧。”
葉空盯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對電話那頭的溫璨說:“案子也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自己解決――你先保住你的秘密。”
“接下來花盒,估計要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