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塊沾著血的花瓶碎片,一下下拍打秦染秋的臉。
“我不能接受,你讓你的弟弟去勾引她。”
“我更不能接受――你的心機和圈套,最后的作用,都是讓她和那個叫溫璨的男人綁得更緊。”
碎片邊緣輕輕割在女人皮膚細膩的臉頰上,維持在一個能叫人感到鋒利卻又不至于真的割破皮膚的邊緣。
在秦染秋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中,男人寒氣森森的笑著說:
“蠢貨我見多了,但蠢到你這個地步的,卻會讓我看了來氣――染秋小姐可以理解嗎?”
秦染秋她臉色發灰的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如鯁在喉的問:“你和葉空……到底是什么關系?”
一直從容又隨心所欲的男人,突然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怔,森冷眼底閃過一絲恍惚。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
“我和她啊――大概是我從十八歲就決定要娶她當老婆,她卻至今都恨我恨得要死的關系吧。”
“可是……”他突然低頭看著秦染秋,那種恍惚從他的眼底褪去了。
彌漫上來的,是一種鋪天蓋地近乎狂熱的感情:“誰說恨不是愛呢?”
“尤其對她那種人來說,越是情緒激烈,就越是證明這個人的重要性,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我應該是她記憶里甚至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吧?”
他突然湊近秦染秋:“難道你沒有這種人嗎?”
他語氣好奇的問:“你對那個溫璨,不是這種感情嗎?即便他現在對你如此視而不見,即便你現在一定對他埋怨無比,可越是如此,他在你心里的分量難道不是越重嗎?”
“你難道……”他語氣陡然淡靜下來,帶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輕聲說,“不會更想要,徹底征服他,讓他再也不敢這樣對你,再也不敢把別的女人放在你之上嗎?甚至他或許可以完全滿足你的愿望,你是因為什么而愛上他的?他就應該因為更有力更令人動容的理由愛上你――你難道不想取代葉空的位置,成為他無論在什么場合,都絕對支持并維護的,唯一的溫少夫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