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沒有去開門。
她在原地定了幾秒,舉起一旁的板子,用還干凈的筆蘸了水在上面寫字,然后舉起來給外面的人看。
――“你來干嘛?”
溫璨盯著板子上逐漸干掉的字跡默了一會兒,也舉起手機打字,然后將備忘錄亮給她看。
――“來安慰安慰你,甚至是冒雨來的,你快給我開門。”
葉空:……
葉空默默放下板子,收回視線,重新拿起筆開始畫畫。
直到手機屏幕熄滅了,溫璨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徹底無視了。
他趕緊又敲了敲玻璃,重新在備忘錄上打字,想亮給葉空看。
可惜葉十一就跟耳朵也被塞住了一樣,眼皮都不抬一下。
溫璨在外面敲了半天,被夾著雨水的夜風吹得哆嗦了一下,才拿起手機撥了串號碼。
鈴聲響起。
葉空轉頭看了眼來電,這才抬頭又看了溫璨一眼。
男人坐在輪椅上,只裹著一件白襯衫的身體看起來清瘦得很,黑發還有些濕潤,沾著點霧蒙蒙的水光。
被室內的燈光一映,連帶著那雙溫潤的眼睛也顯得霧蒙蒙的。
此時看向她的時候,下意識帶了點討好的弧度――柔軟得很,與在外對人陰郁又冷漠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畫筆在手里轉了一圈。
身為畫家的本能讓葉空又手癢起來。
于是在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葉空才終于大發慈悲地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其實我是來求你收留我的。”
不再發表討打論,溫少爺可憐兮兮的說,“從山莊離開,我就收到消息,我爺爺去了我的別墅里等著和我談心。”
葉空用鼻子“嗯”了一聲:“所以呢?”
“……接著溫榮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