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在秦家家主邀請下上場的,是西裝革履,一派尊貴之向的溫榮。
秦家家主先拿著話筒咳嗽一聲,待客人們都安靜下來后,說了些歡迎貴客們到來之類的場面話,之后,才正色起來:“今天到訪的貴客想必都知道一些有關小女的流蜚語,今天趁著大家都在,被牽扯其中的溫總也有幾句話想說……”
他把話筒讓給溫榮。
溫榮就像身處于每一個眾星拱月的慈善晚會現場一樣,熟練而風度翩翩地對大家微微行禮:“說起來,我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為這種事澄清,本來實在是也有些不像樣,但事關一個很優秀的晚輩,也事關我兒子最在意的人,就再丟臉,我這個老頭子也必須得出來澄清一下才行……”
……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全場,帶點自我打趣的幽默,贏得了大部分人善意的笑聲。
同時也有人不懷好意的議論起來。
“兒子最在意的人?她指的誰?”
“是葉空?還是秦染秋?”
“在為秦染秋澄清,那肯定是秦染秋咯?”
“嘻嘻,本來就是他們比較般配,葉空算什么?”
“不是都分手了嗎?現在對溫璨來說重要的是葉空吧?”
“分手也是愛過,只看愛誰更多罷了。”
……
“當然是愛染秋更多。”
細細碎碎的低聲討論里,突然插入一個大剌剌的聲音。
“沒聽說過嗎?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好的。”
蔣檸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在她身后還跟著在拉扯她胳膊,試圖阻止她說話的秦染秋。
可蔣檸恍若未察,端著酒杯徑直來到葉空面前,對她虛偽一笑:“你說,我說得對嗎,葉三小姐?”
葉空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語氣平直的吐出兩個字:“傻逼。”
蔣檸面色一冷,下一刻又突然一笑,哎呀一聲,極快地將手里的酒潑向葉空。
后者因運動神經太過糟糕而沒能躲過。
可她一秒沒停,抬手就把手里的果汁潑了回去。
但對面卻有人及時為蔣檸擋住了,是那個動作很快的保鏢。
葉空還是沒停,在蔣檸的嘻笑中,她把空酒杯直接砸在保鏢頭上。
一聲脆響后碎片四濺,血從保鏢額頭淌下來。
蔣檸面色大變,頓時從保鏢身后竄出來:“葉空!!”
少女依舊一不發,抬手從桌上拿酒,接連三杯,一杯不停地潑向自己送上門的蔣檸。
這一次保鏢保護不及,三杯酒全都正正潑到了蔣檸臉上,將她的妝都淋花了。
蔣檸的尖叫聲中,她的保鏢直接上手來扭葉空的手,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李因抓住了手臂。
兩個男人短暫的過手期間,葉空把第四杯酒,慢慢澆在了亂揮手臂尖叫不停地蔣檸頭上。
“知道我為什么潑你嗎?”葉空慢慢道,“因為你蠢。”
直到她說完這句話,秦染秋才猛地沖上前來,擋在蔣檸面前,沖葉空道:“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不要拿我的朋友出氣!”
“蠢的人到底是誰?!”――蔣檸崩潰的在她身后大吼。
與此同時,遠處臺上,溫榮的下一段話響了起來。
“……今天在這里做一個正式的澄清,我溫榮的夫人,永遠都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去世的池彎刀女士,我對她的愛至死不渝,此生都絕無二婚的可能,至于被憑空傳了謠的秦染秋這個小輩,他是受了我兒子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