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和我一起去?”葉空似笑非笑地瞥了李因一眼,也不準備等待他的沉默結束,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想去就去,有人自愿給我當司機,沒什么不好。”
少女跨出了咖啡店。
李因還在原地站了幾秒。
他看到坐在吧臺前的曲霧對他豎起兩根手指,比了一個“我正在盯著你”的陰狠手勢,口罩上方的眼睛卻在笑。
李因沉默地轉身跟了上去。
?
車子行駛在玉山大附近的街道上,葉空全程盯著窗外,絕不放過任何一個下水道井蓋。
可惜,和她同在美術系的同學們,遠比她出來得勤快,目之所及的所有井蓋都已經被覆蓋了或精美或可愛的圖案,完全沒有給她撿漏的機會。
少女很煩躁的“嘖”了一聲,終于把頭縮了回來,懶洋洋的躺在副駕上,舉起手機刷了刷校內論壇。
首頁有個美術系的熱帖。
主樓只有一張照片――是黑黢黢的夜晚,玉山大外的街道上,有一個穿著白色睡衣形如女鬼的人,正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臥槽有鬼!
-……那不是鬼,那是我室友。
-一看就是美術系的,擱那趁夜搶井蓋畫畫呢。
-這條街走到盡頭,轉個角,還能看到好多個。
-太狠了,難怪我一覺醒來想出來畫井蓋,結果發現方圓百里全都沒了,你們就這么討厭出校區嗎?
……
葉空:……
她給那條“太狠了”點了個贊。
就這樣,葉空在副駕上玩手機,李因當真像個司機一般,一不發地認真開著車。
這樣的沉默一直保持了許久,直到葉空放下手機,她才終于像是想起來李因的存在一樣,轉頭看了他一眼:“從那場高爾夫球會之后,你好像就經常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了。”
少女勾了勾嘴角:“怎么?真的打算來當我的舔狗了?”
“……就不能是正常的感激嗎?”李因語氣不起波瀾,下頜線卻繃得很緊,“你在那天的晚宴上幫了我媽媽,所以我想感謝你――這有什么不對?”
“感謝我,就是來給我當舔狗?”葉空哈了一聲,靠著椅背望著天,“那你的感謝方式還真夠千篇一律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