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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沒有化妝時已經能看出不少皺紋的臉上，難得浮現出那么多鮮活期冀的表情。

這一切都如壞掉的錄像帶般在他腦海里瘋狂閃爍。

而眼前，卻是她盛裝打扮，舉著酒杯，領著私生子，對衣香鬢影的人群微笑道歉的畫面。

沒有人記得，這一天是她的生日。

可她自己記得。

卻想必，從此以后都恥于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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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斷是無聲的。

李因的大腦卻在嗡嗡作響。

他如墜噩夢，恍惚卻又清醒地轉頭，對著朝客人大笑的李先生喃喃道：“你還算個男人嗎？”

“……”李總的笑像漿糊般糊在臉上。

“你怎么配做她的丈夫？你怎么配做我的父親？”他眼瞳縮緊到極點，如野獸應激后的攻擊狀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你兒子，可惜親子鑒定做不得假――我李因是你李雪來的兒子，這真是我活到現在都依舊覺得不甘，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要作嘔的現實……”

啪――

一個巴掌被狠狠甩到李因臉上。

原本已經好起來的氛圍瞬間被打斷。

主桌上頓時消聲，隨后全場都進入連帶反應，連樂隊都跟著沉默下來。

轉頭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李夫人看著兒子腫起來的臉，驚叫一聲撲上去抱住了李總的胳膊：“雪來，你干什么？”

李總面色扭曲，把李夫人往后一推，嗓音嚴厲陰森。

“我干什么？你的兒子都干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你平常是怎么教孩子的？！”

……

熱鬧之中，葉空視線在全場一掃，看見了那個國字臉的男人。

李因的舅舅，李夫人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