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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說姿勢隨便,可當司機把畫具搬上來,真的開始動筆的時候,葉空還是動用了指揮權――她讓溫璨靠在墻上。
溫璨:……
這輩子沒受過這種懲罰。
溫少爺穿著他沒有牌子的定制襯衫靠在滿是灰塵與蛛網的墻壁上,整個人都麻了。
可葉空畫得很認真。
每一次抬頭,她的目光都專注極了。
專注到世界仿佛都在為此縮小和消亡,直到僅剩下被她注視的人。
在這樣的目光里,溫璨從麻木逐漸變得不自然。
葉空又一次看來的時候,他不自覺偏了偏頭,又垂下腦袋,看著腳下還在繞圈的貓,企圖分散注意力。
沉默蔓延。
廢墟里吹來的風穿過這條缺口相對的殘破通道,帶著畫紙發出的嘩啦啦之聲,朝遠處看不到盡頭的高速公路呼嘯奔涌。
?
結束的時候溫璨脖子都快僵了。
葉空卻還待在原地欣賞自己剛完成的畫。
溫璨瞧著好奇,按著脖頸走過去,才看一眼就愣住了。
明明只是素描,卻繁復立體到超乎人的想象。
無論是背景里被無限擴大的廢土,還是廢土之上倚墻而立的男人,都透著股冰涼又蠻荒的末日氣息。
“你的……”溫璨頓了頓才說,“作畫水準,還真是出人意料。”
他在畫畫一道上并不專業,但手下經營著星飛游戲這樣的業內龍頭大公司,對角色設計之類的還是有些了解的。
僅根據他“淺薄”的見識來看,葉空的水平,已經完全可以去星飛的美術部門做主設計師了。
想到這里,溫璨突然眼神一動。
直到兩人開始往下走的時候,他才狀似不經意的道:“你對以后的事業有規劃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