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你對那場事故原原本本的陳述,”女人靠上椅背,直視著溫蓮的眼睛,“我要所有人都明確知道,你落水,和葉空沒有任何關系,她從頭到尾,沒有做出任何企圖傷害你的舉動。”
“……”溫蓮臉上公式化的笑意也凍住了。
他身后的人沖動地站起來:“葉總是不是太過分了!”
葉亭初卻看都沒看這些義憤填膺的人一眼。
她只盯著溫蓮,手指還在輕松撥弄桌上的鋼筆。
那鋼筆滾來滾去,發出骨碌碌的聲音,卻仿佛有某種神奇的魔力,讓那些準備為自己老板仗義執的人都漸漸閉了嘴。
片刻后,溫蓮才重新揚起一個淡淡的笑。
“可若不是她推的,那我該怎么向大家解釋我的落水呢?”像是在開一個荒謬的玩笑一般,他笑意加深了一點,“總不會是我自己找死吧?”
“或許呢?”
葉亭初卻眉毛都沒動一下,眼神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我也很想知道,在現場僅有你和葉空兩人,而她絕對沒有動手推你的情況下,你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葉總,到底是怎么確定她沒有動手的?就憑你之前說的,她若推了人就一定會大方承認嗎?”溫蓮語氣淡淡的,“但據我所知,在我暈倒期間,她在溫家可是親口說過,就是她推的我。”
“你也說了,那是在溫家。”葉亭初淡淡一笑,輕輕按住正在滾動的筆,發出啪的一聲――
整個會議室突然陷入絕對的安靜,而她就在這安靜中開口:“就猶如現在,在這里,如果我說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做,我才會繼續跟你談合同……”
溫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
葉亭初卻眼神不變繼續盯著他:“溫蓮少爺,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溫蓮突然笑了一聲,“傳聞中小葉總是個成熟的決策者,一直都遵從著絕對的利益至上,可今天看來,傳不可信啊。”
他抬頭看著葉亭初,語氣有些荒謬:“溫氏財團在玉洲還從沒遇到過需要求著人合作的項目,小葉總不會以為自己能成為唯一的意外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