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背妹妹的葉亭初……emmm這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坐在輪椅上的溫璨的感受一毛一樣。”
……
說話間,下方的兩人已經走進了電梯,再也看不到了。
接下來走入他們視線的,是同樣渾身濕淋淋,卻孤身一人的葉寶珠。
“嚯,這叫什么?對妹妹也能喜新厭舊嗎?”
“看著怪可憐的。”
“是嗎?”周頌把手機鏡頭移向葉寶珠,放大了二十倍的鏡頭里,出現了葉寶珠被劉海遮擋的表情。
即便只能看見下半張臉,卻也已經足夠陰郁、晦暗、甚至能看出死死咬緊的牙關。
喝得微醺的周少爺翹起嘴角,就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樣,笑道:“我倒覺得,她看起來很有攻擊力。”
“像一條正處于狂犬病潛伏期的狗。”
?
電梯里,葉空伏在葉亭初背上昏昏欲睡,突然聽見葉亭初說話了。
“什么?”
“我說,”女人只好重復,“你不是下午才吃了一大份甜品嗎?怎么還會低血糖?”
“我貧血啊。”葉空閉著眼,“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十五歲到十七歲期間,我貧血到隨時隨地都能暈過去的程度。”
裝潢華麗的電梯里,少女好似隨時都能睡過去的聲音被地毯和墻壁吸收。
“那時候睡覺都睡不好,半夜會在心悸中醒來,然后經常性的耳鳴,啊,有一次,我本來正在翻窗戶,想從房間里爬出去,結果翻到一半突然頭暈,差點沒摔死我。”
電梯不斷上行。
葉亭初在金屬鑄就的門上看見模糊的自己。
她一直沉默著,只有托著葉空膝彎的手,不知不覺地用了力。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葉亭初背著人走出去,緩聲問道:“為什么要翻窗?”
“……”葉空沉默片刻,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更緊地環住葉亭初的脖子,然后把額頭蹭到她頸窩里,在她微微僵住時,語氣隨意的問,“你這么背過葉寶珠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