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一路走過厚厚的地毯,葉亭初站在兩人面前,側頭看了眼葉空隨身攜帶的行李。
就那么一個,感覺連衣服都帶不了幾身。
“你只有這點行李嗎?”
隨著葉亭初問出口,方思婉也轉頭看了眼那個小箱子,才恍然道:“是啊小空,你怎么才這么點行李?”
“你不是學畫畫的嗎?”方思婉拉著她道,“學畫畫肯定有習慣用的工具吧?還有畫稿之類的,你沒有帶來玉洲嗎?”
葉空“嗯”了一聲:“我的東西其實很多的,但都還寄存在孤兒院里,我不確定能不能把它們帶過來。”
“你這孩子!”方思婉拽緊她的手,帶著一點點責怪,更多的卻是心痛,甚至漸漸有淚意上涌,“有什么不能帶過來的?你是我和你爸爸的女兒,我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把自己的東西放在自己家里,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啊,你誤會了。”葉空看著方思婉的眼睛,說,“我不是因為膽怯或者害怕才不敢帶行李的。”
“我只是,不確定這里到底是不是我家,換句話說,我不確定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家人。”
“……”
方思婉愣住了,握住她的手也在不自覺松開。
那邊正在搬行李的葉臻和葉海川也停住了腳步。
血脈相連的三個人,都在一瞬間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葉空。
可葉空仿佛毫無所覺。
她的確在以非常冰冷的,近乎是俯視的眼神,凝視著他們。
“我對家和家人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不是我信任的人,不是我信任的地方,怎么有資格保管我珍貴的東西呢?”
啪――
話音剛落,葉空酒杯葉亭初一手拍在了后腦勺。
她嗷地一聲抱住了腦袋:“干嘛?!我長大后還從來沒人敢打我的頭――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