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門口,六七個滿身是汗的男人蹲在地上。
幾人沒穿上衣,裸露出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的肌膚,渾身散發著滿滿的雄性荷爾蒙。
但是,他們并沒有引來進出商場的美女們欣賞,反而惹來滿臉的嫌棄,個個繞道而走,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就會爛掉一塊皮膚。
勞動人民,在任何時代,從未得到過真正的尊重。
哪怕某些人衣冠楚楚坐在臺上高喊勞動最光榮,但要是讓他們來十八梯當一天大件棒棒,絕大部分人連半天都干不下來。
當然,幾人很忙,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也壓根兒就不在乎這些嫌棄的目光。
吳朝陽通知所有人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幾人端著超大碗的涼面蹲在商場門口,蹭著空調,一邊吃面一邊商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我、東哥、韜哥、戚威兄弟,以及另外三個當過兵的保安兄弟,我們七個人負責把貨物從十八梯底部搬到十八梯頂端,其余人分成兩撥,一撥負責從倉庫搬到十八梯底部,一撥負責從十八梯頂端搬運到天門市場。”
眾人眼睛一亮,侯尚蜀豎起大拇指,“妙啊!但還可以再優化一下,把十八梯這段路再細分,向東和朝陽兄弟力氣最大,負責最陡的駐馬街和荷葉街,掏糞兄弟、戚威兄弟和另外三個保安兄弟負責厚慈街、響水街、守備街、月臺街、鳳凰街。每個人站在最符合自身體力條件的位置,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體力,像接力賽一樣傳遞。”
戚威一拍大腿,“好啊,我以前在工廠干過幾個月,這叫流水線作業,每人只負責自己的工作,能夠大大節約時間。”
吳朝陽說道:“不僅僅是節約時間,還能平均分配體力,最大限度調動起所有人參與進來。”
熊彪興致勃勃地說道:“倉庫到十八梯底部的路最平距離最短,我帶領我的7個廢物兄弟和另外6個年輕人負責這段。
李韜奮說道:“十八梯頂端到天門市場這段路長一些,而且還要過馬路,讓李光明和王超他們28個人負責。”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