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街的巷子里喊聲殺四起,相隔一條街之外的清真巷卻是琴聲悠揚。
悠悠的琴聲宛如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蜿蜒穿過寂靜的黑夜,偶爾一個挑脫的音符像濺起的水花,敲打著人的靈魂。
寒蟲兒吐出一顆瓜子皮,問道:“你在示好?”
諸葛撫琴一邊撫琴一邊說道:“那人不簡單,能不發生沖突最好。”
寒蟲兒仰頭看向遠處的柑子堡,“這么遠,連人影都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很厲害?”
“直覺。”
“咦,不是說女人的直覺才很準嗎。”
“瞎子的直覺更準。”
寒蟲兒雙手托腮,“這一單不會跑飛吧,這可是我們出道以來最大的一筆單子。”
諸葛撫琴喃喃道:“讓你多讀書你又不聽。”
寒蟲兒瞪大眼睛,“這跟讀書有什么關系?”
諸葛撫琴淡淡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是一時興起的偶然,其本質都是環境、背景、性格、認知一早就決定好的必然。”
寒蟲兒揉了揉腦袋,“搞了半天還是要去分析揣摩人,太費勁了。還是殺人比較簡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明明白白清清爽爽。”
諸葛撫琴手上動作不停,喃喃道:“一千萬啊,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了這么多錢,哪有那么容易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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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斷尾看向谷歌,“他們的真正目標是鴻姐?”
“不是。”谷歌淡淡道:“恰恰相反,是示好。他在用琴聲告訴我們對我們沒敵意,希望我們不要參與進去。”
斷尾眉頭緊皺,“會不會是故弄玄虛?”
“我也看不懂。”谷歌看向楊驚鴻,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么,但楊驚鴻臉上除了殺意和冷意,什么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