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素雅不減奢華的西餐廳,吳朝陽有種穿梭于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割裂感。
相對于這里,十八梯是虛幻。
相對于十八梯,這里是虛幻,曾迦南也是虛幻。
甚至整座江州城都是虛幻。
上半城高樓高聳入云,寬廣的街道上汽車飛馳,來往行人穿著時髦,晚上的霓虹燈映照天空宛若霞光普照。
僅僅幾公里之外,十八梯坑坑洼洼的石階,歪歪扭扭的吊腳樓,蛛網攀爬的電線,狹窄逼仄的巷道,昏暗閃爍的燈光。密密麻麻的小攤販,濃妝艷抹的站街女,吸得骨瘦如柴的小混混,光著膀子穿著膠鞋的棒棒....。
有時候會讓他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真實的世界。
王紫邊吃邊詢問比賽情況,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聽到最后一場比賽,胸前高低起伏不定。
“之前你放棄自考說要走自己的路,現在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吳朝陽搖了搖頭,“我不會走職業拳手的路。”
“嗯?”王紫詫異地看著吳朝陽,“也不是這條路?為什么?”
吳朝陽學著王紫小塊小塊地切牛排,邊切邊說道:“原因很多,有別人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那你到底想走什么路?”王紫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