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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陳斌辦公室,一直到走出大樓,吳朝陽才發現后背已經濕透。
面對陳斌這種大佬,表面上沉著冷靜,實際上怎么可能不緊張。
五月的江州,太陽已經很毒,這身看似光鮮亮麗的衣服,穿著實在是不舒服。
嘈雜的街頭,一陣悠揚的琴聲穿透雜音傳入了耳朵里面。
吳朝陽循聲望去,離天門市場不遠處的大黃桷樹下,有個奇怪的人在撫琴。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他在渝城區見過不少街頭賣藝的人,但卻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賣藝人。
或許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吳朝陽鬼使神差走過去,近距離看去,驚為天人。
一襲月白色袍,腰間束一根白色絲帶,絲帶末端垂著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佩。
一頭如墨長發披肩梳理得紋絲不亂,高盤的發髻中央插著一根精致的玉簪,玉簪頂端鑲嵌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面龐白皙如羊乳初凝,雙眉斜飛入鬢似墨染青山,眉下一條青花布條蒙住雙眼,在腦后打了個蝴蝶結,垂在腦后。
十指青蔥修長,扣弦絲絲入耳。
不似人間之人,恍若畫中仙子。
可惜,是個男人。
吳朝陽自認自己長得不差,今天這身衣服穿上更是不差,要不然在來江州的大巴車上,韓悅也不會騙他去做鴨子。
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不由得不自慚形穢。要是童家院子的水哥看見這個男人,一定會發狂。
男人身旁蹲著個扎雙馬尾的女孩兒,看上去年紀不大,可可愛愛的樣子,應該還是個未成年,雖然只穿著一身簡單t恤和牛仔褲,但蹲在出塵脫俗的男人身旁一點不顯違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