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臉沮喪地扶著額頭,“黃土火這個垃圾。”
高放直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喃喃道:“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黃土火就這么完了。”
趙雨亭看向駱長明,“駱爺,這下你該相信與我無關了吧。”
駱長明微瞇著眼睛,問道:“這吳朝陽真是巫縣偏遠山區出來的?”
趙雨亭點了點頭,“千真萬確,而且來十八梯還不到兩個月。”
“什么學歷?”
趙雨亭笑了笑,“駱爺,他要是有高學歷,還會在十八梯當棒棒嗎?”
駱長明沉思了半晌,喃喃道:“他鼓動墊縣棒棒那些話,超出他階層太多了,絕不是他能說出來的。”
陳安哀怨道:“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他是嚴文武的人,這些話肯定是嚴文武教他的。”
高放撫摩摸著袖口的金色紐扣,“這個嚴文武,之前見過兩次,沒看出來還有兩把刷子。”
陳安看向趙雨亭,“老趙,你好像也沒撈到好處啊。”
趙雨亭笑了笑,“陳少說笑了,我早就說過,此事與我無關,是黃土火自作自受后院起火。”
“不過。”趙雨亭話鋒一轉,“陳少不會忘了之前的賭局吧,輸了就要支持我收編墊縣棒棒。”
陳安哈哈一笑,“我當然支持,我回去就跟我爸講,但他同不同意,我可做不了主。”
趙雨亭并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陳少一諾千金,佩服佩服。”
駱長明余光掃過趙雨亭的臉,淡淡道:“天門市場的貨還得需要棒棒們搬運,墊縣棒棒這幫人不能亂。”
趙雨亭笑道:“駱爺,我可管不了墊縣棒棒的事。”
陳安呵呵笑道:“老趙啊,你什么時候變傻了,駱爺不是讓你管,是讓你別趁火打劫當攪屎棍。”
趙雨亭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