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平呸了一聲,“你倆一人才出十萬,老子一個人出了三十萬。”
鄭懷生扔出骰子,笑道:“賬可不能這么算,家底不一樣嘛。三十萬對黃哥來說不過是點小錢,十萬塊對我和老張來說,那是底褲都扒出來了。”
陳皮擺了擺手,帶著鄙夷的神情說道:“三位,不是我說你們,做生意要打開格局,前怕狼后怕虎,一輩子也發不了大財。”
黃善平呵呵笑道:“李老板這話對我胃口,想當年我和老大一人一根木棒闖江州,從一無所有到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敢打敢拼。不像現在某些小年輕,坐享其成還自以為是。”
鄭懷生小聲道:“黃哥這指桑罵槐指的是誰啊?”
張濤笑道:“還能是誰,肯定是黃明朗啊。”
鄭懷生瞪了他一眼,“老張,別胡說八道挑撥人家兄弟感情。”
黃善平冷哼一聲,“老鄭沒胡說,黃明朗不過是個小屁孩兒,在我面前裝老沉,教老子做事。張嘴閉嘴要對那群泥腿子好點,我呸,虛偽的東西,大哥莫說二哥,他對手下棒棒的壓榨不見得比老子輕多少。”
突然間,黃善平發現坐在下首的鄭懷生臉色微變。正待他準備回頭看時,一只大碗倒扣在了他頭上。
溫熱的油辣子面湯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沿著發尖滴嗒嗒滴落,幾根沒吃完的面條掛在他的眼前,飄飄蕩蕩。
黃善平抓著麻將的手青筋高隆,雙目充血布滿血絲,臉上橫肉跳動,全身劇烈顫抖。
“啊!!!!”啊的一聲大吼,起身回轉就是一拳。
拳頭有風,帶著殺氣。
吳朝陽早有提防,一步后退躲過黃善平的拳頭,冷冷道:“還錢。”
“還尼瑪!”黃善平抄起凳子就砸。
吳朝陽閃身躲過,轉身跑出麻將館,黃善平哇哇大叫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