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瞪大眼睛趴在門縫往里看,屋內空空如也。
桌子椅子干干凈凈,床上的毯子被子不翼而飛。
王超走了。
他早該預料到才對,那天王超就提起過要帶女兒回老家上學,他怎么就疏忽了呢。
吳朝陽茫然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足足站了好幾分鐘。
突然回過神來,吳朝陽急急忙忙跑到隔壁,抬手就是咚咚咚的敲門。
敲了半天沒有人回應,又幾步跑到另一家繼續敲。
周圍的住戶挨個敲,一連敲了四五家,才敲開了斜對面一戶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男人,披著件外衣,怒氣沖沖,開門就準備大罵,被吳朝陽一把抓住了肩膀。
“王超什么時候走的?”
男人見吳朝陽面紅耳赤的樣子,嚇了一跳,愣了會兒神才說道:“誰是王超?”
“對面的,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帶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
男人哦了一聲,“你是說他們父女啊,昨天晚上我見他向房東退了房,應該是搬家了吧,你找他什么事?”
吳朝陽恨恨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顧不得大腿傷口崩裂和肩膀的疼痛,一口氣跑到十八梯頂端,見路邊有一輛出租車,有個西裝男人拉開車門正準備上車。
吳朝陽沖過去一把拽開男人推到一邊,一頭鉆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西裝男人一邊拍打車門一邊破口大罵。“老子招的車,給老子下來。”
吳朝陽沒有理會,催促道:“師傅,去天門長途汽車站。”
出租車司機叼著煙回頭打量了一番吳朝陽,“小子,你很拽啊。”
吳朝陽立即賠笑懇求道:“師傅,十萬火急,麻煩你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