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小賣鋪,蔣文正向吳朝陽招了招手,“一副死魚臉,又攤上事兒了?”
“一包朝天門。”
蔣文正甩了包朝天門出來,又問道:“最近你晚上好像回來得很晚?”
“嗯,找了份夜間的工作。”
蔣文正癟了癟嘴,“掙錢靠的是腦子,靠賣力一輩子也掙不到錢。”
吳朝陽眉頭微微皺了皺,“蔣叔,今天是不是該結工錢了?”
“是嗎?”蔣文正抬頭望著天,“這么快就到一個月了?”
吳朝陽從兜里掏出一張紙,“蔣叔,你對下賬,除去煙錢,你還應該給我五十塊。”
蔣文正拿過紙條掃了一眼,笑嘻嘻地說道:“不著急嘛,反正你要買煙啊、鹽啊、米啊、牙膏牙刷啊,直接從里面扣就行了。”
吳朝陽強忍著怒意,說道:“蔣叔,這不合規矩吧。”
蔣文正擺了擺手,“合同里又沒寫不能抵扣,對吧?而且是你先不付錢就在我這里拿煙,你都可以預先抵扣,我為什么就不能?”
“你....!你這是強買強賣!同樣的冷酸靈牙膏,你比別處貴五毛錢!”
“這么大聲干什么!”蔣文正突然站起身,指著吳朝陽的鼻子吼道:“是誰給你搬運業務做的?你不想在我這里買東西可以,那你也別做我的活兒,你以為十八梯就你一個棒棒,老子現在大喊一聲,多的是棒棒搶著做。”
吳朝陽握緊拳頭,很想給蔣文正來一記大擺拳。
此時,向東很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巷子口。
蔣文正哼了一聲,對向東喊道:“傻大個,搬運業務做不做?”
向東看了看蔣文正,又看了眼吳朝陽,有些搞不清狀況。
“算你狠!”
吳朝陽強咽下怒氣離開,剛走到響水街,一道輕佻的喊聲從背后傳來。
“棒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