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咬著牙一步一步跳到頂端,很難受,但比昨天好受,比前天更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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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與大件棒棒產生沖突,除了每周一和周四去儲奇門碼頭給蔣文正取貨,平時吳朝陽幾乎不再去江邊攬活兒,哪怕是渡口的渡船也不去守。
剛走到十八梯頂端,吳朝陽就接到了李韜奮的電話,是讓他去美美百貨一趟,也不說什么事兒,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還沒走到美美百貨,老遠就看見李韜奮向他揮手。
吳朝陽走近之后問道:“什么事兒弄得這么神秘?何經理又跟人跑了?”
李韜奮抬手就打向吳朝陽后腦勺,“你這個烏鴉嘴,別胡說八道。”
吳朝陽低頭躲過,笑呵呵道:“開個玩笑嘛。”
李韜奮向吳朝陽要了根煙,點上之后緩緩道:“你昨天下午兩點去裁縫店做了面錦旗。”
“你怎么知道?”吳朝陽驚訝道。
李韜奮沒有回答,接著說道:“兩點半在駐馬街買了袋水果,三點鐘去了十八梯派出所,在派出所門口的公示欄下站了二十分鐘之后才走進去,四點鐘從里面出來,中途回了趟花子巷222號,五點鐘到了春暉路的神武拳館,六點鐘從拳館里面出來。提著水果一路到了下半城的長嘉路,路過花子巷的時候,還扔了個水果給蔣文正。”
吳朝陽聽得心驚肉跳,李韜奮顯然跟蹤了他,但他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李韜奮深吸一口煙,繼續說道:“長嘉路巷子里死了個棒棒,叫張根生,死了兩天才被鄰居發現。晚上你跟曹牧野去了厚慈街馬三鮮燒烤,點了三份特色三鮮,一箱啤酒。曹牧野喝了七瓶,你喝了五瓶。”
吳朝陽聽得毛骨悚然,有種在解放碑裸奔的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