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蜀臉上的腫消了大半,但看上去還是很慘。
一對熊貓眼很黑很深,但整個人卻反常的精神抖擻。
吳朝陽本想開口象征性地關心一下,但被侯尚蜀拉著就走,一直將他拉進了一條小巷道。
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搞地下工作一樣。
侯尚蜀在看了眼四周之后才說道:“我昨晚一晚沒睡,把整件事仔仔細細地捋了一遍,今天又四處跑了一天,深入打聽了一遍棒棒行業的細節,想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吳朝陽點了點頭,“你說。”
侯尚蜀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半晌之后望著吳朝陽,“要不你先說?”
“我說什么?”
侯尚蜀翻了個白眼,“別跟我打馬虎眼,既然是合作就得相互信任,你既然決定要跟黃土火干到底,我就不信你一點籌謀都沒有。”
吳朝陽也陷入了沉思,想了半天之后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講戰略的書,大概意思是先制定一個明確的戰略目標,然后圍繞這個目標分析外部和內部的形勢環境,精準找出敵人和盟友,再制定相應的落實舉措,然后逐步完善推敲細節,著手執行。要不我們先按照這個思路來。”
“別跟我掉書袋子,趕緊說。”
吳朝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說我們的戰略目標,就是把黃土火攆出十八梯。”
侯尚蜀一臉的苦相,“我今天打聽了一下,十八梯墊縣籍大件棒棒大概有四百多人,你要說直接做掉黃土火還可行,把四百多人都攆走,這是天方夜譚。”
吳朝陽搖頭道:“不對,你沒把準我們的戰略目標,我們的目標是黃土火以及跟他利益捆綁較深的小團伙,不是整個墊縣籍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