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萬籟俱靜。
十八梯的石梯上,吳朝陽迎著寒風沿階一級一級向上蛙跳。
汗水濕透了衣褲,寒風吹過,冷熱交加,冰火兩重天。
吳朝陽緊咬著牙關,目光始終盯著上方,長長的石梯猶如通往天界的天梯,給人以永遠到不了的絕望。
這是一場身體與意志的角逐,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身體每一秒都在呻吟,告訴他扛不住了,但意志反復提醒他還沒到極限,告訴他還能繼續往上跳一級。
劇烈喘息,胸口如撕裂般疼痛。
汗水迷眼,雙眼如火燒般灼熱。
雙腿顫抖,每一次起跳都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的掙扎。
還有七段石梯.......
全身肌肉都在抗議。
六段.....
每一節骨節都在顫抖。
五段......
意志逐漸被全身的疼痛和疲憊所淹沒..........
四段,眼前有了微微亮光,上半城的燈光映射天空,漆黑的天空輝映出隱約可見氤氳霞光。
霞光指引,瀕死的意志再次迸發出生機。
還有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