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峰搖了搖頭,“師父,您說過,作為一名警察,當夙夜為公、拼死為民,始終把.....”
“夠了夠了!”羅道全很想罵人,但還是輕細語地說道:“小廖啊,有些事情要變相看,有些話要辯證聽,比如說你可以借此機會在你舅舅、外公面前訴訴苦,講講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不苦!”廖志峰擦了把眼淚說道:“師父,在您身邊我不覺得苦,反而覺得很充實。我上次回家就是這么跟我外公和舅舅說的。”
“我艸尼瑪!”羅道全終于忍不住罵出口,“傻逼玩意兒,你是想坑死老子嗎?”
廖志峰茫然無措,才擦干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師父,我哪里說錯了?”
羅道全氣得渾身顫抖,“你不訴苦,他們怎么知道我們苦,你不訴苦,他們怎么會給老子多分配幾個編制名額!你還充實?你充實個錘子,有本事過兩三年別走,在這里充實三十年!”
“師父.......”
羅道全深吸一口氣,起身緩緩走到廖志峰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惆悵地說道:“對不起啊,師父今天心情不好,早上出門的時候你師娘發瘋給了我一耳光,現在還沒消氣。”
廖志峰茫然地含淚搖頭,“我理解,師父您也不容易,一年當中有大半年都住所里,師娘肯定有意見。”
羅道全語重心長地說道:“師父再教你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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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正抽著煙,見吳朝陽一身狼狽走過來,驚訝道:“靠,你是被幾十個壯漢強暴了嗎?”
吳朝陽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埋著頭往前走,臉色白得嚇人。
“喂,被打傻了嗎?”
吳朝陽仍舊沒理他,從小賣部走過,連看都沒看蔣文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