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警察猛吸一口煙,“老子在這個派出所干了三十年,換了一波又一波人,徒弟的徒弟都成了頂頭上司,就老子還耗在這里,天天跟你們這幫牛鬼神蛇斗智斗勇,胡子都掉了一大把,你說老子可憐不可憐!”
吳朝陽張了張嘴,嘴角顫了顫,喃喃道:“我們同病相憐。”
絡腮胡警察鷹眼一瞪,“滾你媽的,誰跟你同病相憐,老子是想告訴你,裝可憐博同情沒用,老子是警察,不是坐在主席臺上滿口仁義道德的大老爺,老子只管案子本身的真相,你說的這些都與本案無關!”
“當然有關。”吳朝陽直起脖子說道:“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今天在厚慈街攬貨的時候,又恰巧看見他們欺負羅溫籍棒棒,我一時沒忍住,才沖過去給了陳自強一耳光。”
“恰巧?”絡腮胡警察睜大眼睛盯著吳朝陽。
吳朝陽神色鎮定,“對,我沒想到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而且,我才是受害者,我只是給了陳自強一耳光而已,他們七八個人打我,用扁擔用棍子往死里打,要不是您來得及時,我可能已經被他們打死。”
吳朝陽指著自己的頭,“你看我的臉,我的額頭,我的眼睛........還有我身上......”
說著吳朝陽開始脫衣服,牽動得全身肌肉鉆心的疼,發出嘶嘶的痛苦聲。
“別脫了!”絡腮胡警察不耐煩地說道。“之前為什么不報警?”
吳朝陽抬頭與之對視,反問道:“報了有用嗎?”
絡腮胡警察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報都沒報怎么知道沒用。”
“外面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你們有精力管屎尿?”
吳朝陽硬著頭皮說道:“來了又能怎樣?十八梯三教九流,你們怎么查,來了也只不過記錄下來應付了事。”
絡腮胡警察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會查?”
“查到抓到又能怎么樣,潑屎尿會坐牢嗎,教育幾句?協商解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