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亭把煙放進嘴里,吳朝陽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后也給另外一個男人點上。兩人都抬手護住火苗,點上之后都說了聲謝謝。
趙雨亭吸了口煙,問道:“你不抽煙?”
吳朝陽搖了搖頭,“我不會抽煙。”
趙雨亭笑了笑,“煙不是個好東西,不會就別學,學了就戒不掉。”
吳朝陽點了點頭,“謝謝趙叔。”
趙雨亭彈了彈煙灰,說道:“別拘謹,都是泥腿子出身,我在你這個年紀睡過橋洞,翻過垃圾堆,那個時候的上半城還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房子都沒有解放碑那塊碑高。”
“趙叔,我聽熊彪說您平易近人,剛開始還不信,現在信了。”吳朝陽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心里怎么可能不緊張,趙雨亭越是表現得平易近人,他的內心越是緊張。
根據他到十八梯以來這段時間的經驗,任何看似簡單平淡的背后,都是巨浪險灘。比如趙雨亭為什么選擇神仙茶館的包房見他,為什么要選擇晚上十一點這么晚的時候,就值得他深思。
趙雨亭哈哈一笑,說道:“彪子剛高中畢業不久,性格魯莽不懂事,做事大大咧咧,你跟他做朋友,還得麻煩你多體諒擔待些。”
吳朝陽笑了笑說道:“趙叔多慮了,熊彪其實心思很細膩,平時可能是對某些事情不上心,所以看似大大咧咧,但是遇到上心的事情,他的頭腦就會靈活起來。”
“比如遇上你的事情?”趙雨亭含笑說道。
吳朝陽笑而不語。
趙雨亭淡淡吸了一口煙,說道:“這小子不僅質問我,還知道找不同人打聽印證,大半年沒摸到門頭,今天一下子把行規摸得清清楚楚。”
吳朝陽笑了笑,說道:“熊彪是真耿直,朋友有事,他是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