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朝陽若有所思的樣子,馬紅軍沒有打擾,停了兩三分鐘才開口問道:“想到了什么?”
吳朝陽呼出口氣,緩緩道:“如果我是那些老板,就找些威望高的棒棒做擔保,由這幾個人安排分配人員給他們做搬運,出了差錯就只找他們幾個擔保人負責。”
馬紅軍深吸一口煙,狠狠道:“他媽的,老子怎么就沒生出個你這樣的兒子啊,老天不公啊!”
“我說對了?”吳朝陽試探地問道。
馬紅軍嘆了口氣,“八九不離十吧,已經很接近了。所以,你要想做天門批發市場的搬運,要找的不是市場里的老板,而是那幾個棒棒頭子。”
吳朝陽恍然大悟,難怪向東說很多事情不是拳頭能解決的,打贏了留下來,也不一定能活下去。看來是有人刻意打壓他,才使得他空有一身力氣而無用武之地,只能去大街上碰運氣接小單散活兒。
聽到這里,結合蔣文正、向東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差不多把這里面的道道摸清楚了。
“聽說十八梯的棒棒大多是墊縣、羅溫縣和璧城縣的人?”
馬紅軍眼里掩飾不住對吳朝陽的喜愛,“小家伙,思路挺活躍的嘛,還知道不同渠道打聽消息。”
馬紅軍彈了彈煙灰說道:“你說到關鍵點了,這個世界上什么團伙最容易聚攏?不就是三親六戚和老鄉老表嘛,鄉里鄉親的,要是哪個棒棒敢偷貨,跑都跑不掉,即便跑掉了全村人都會看不起他,連回到老家都無法立足。”
吳朝陽暗自嘆了口氣,自己孤身一人,無親無故,看來是真的難有立足之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