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華夏西南邊境,一座不對外開放的秘密軍用機場。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天鵝絨,籠罩著大地。
機場之上,一架通體漆黑、造型奇特的飛機,正靜靜地匍匐在跑道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鋼鐵猛獸。
這架飛機,沒有懸掛任何國家的標志,機身上布滿了流暢而猙獰的線條,充滿了科幻感與壓迫感。它既是運輸工具,也是一座移動的空中堡壘。
它的名字,叫做“渡鴉”。
是全世界,唯一一趟,能夠直達“罪惡之城”的航班。
想要登上這架飛機,錢和權,都沒有用。
唯一有效的,只有一張由罪惡之城官方發出的,用特殊金屬打造的黑色邀請函。
此刻,在登機口的位置,一場小小的沖突,正在上演。
“我再說一遍!我是東瀛國駐華夏大使館的武官!我擁有外交豁免權!你們憑什么攔我?!”
一個穿著考究西裝、梳著油頭的中年男人,正對著兩名如同鐵塔般守在登機口的黑衣警衛,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他手中,高高舉著一本深紅色的外交護照。
“滾開!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耽誤了我們‘山口組’的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然而,面對他的咆哮,那兩名黑衣警衛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其中一名警衛,緩緩抬起手,指了指旁邊一個用各國文字書寫的告示牌。
牌子上的內容很簡單:
有邀請函者,登機。無邀請函者,死。
“八嘎!”
東瀛武官顯然被這種赤裸裸的蔑視激怒了,他猛地上前一步,試圖強行闖關。
“我倒要看看,誰敢……”
他的話,沒能說完。
“噗嗤。”
一聲輕微的、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另一名警衛,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軍刀,以一種快到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劃過了東瀛武官的脖子。
一顆大好的人頭,沖天而起!
鮮血,染紅了登機口的地面。
從始至終,兩名警衛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其中一人,甚至還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動作優雅得像一個正在處理高級食材的廚師。
周圍排隊等待登機的其他乘客,對此也仿佛司空見慣,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就是,通往罪惡之城的……第一條規則。
規則之內,你是客。
規則之外,你是尸。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登機口不遠處。
車門打開,葉玄、紅玫瑰,以及另一名身材魁梧如鐵塔、氣息沉穩如山岳的陌生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名壯漢,是天罰殿四大護法中,排行第二的“泰山”,以絕對的力量和防御著稱。
是葉玄為了這次罪惡之城之行,特意從歐洲召回的。
紅玫瑰上前,將三張黑色的金屬邀請函,遞給了警衛。
警衛接過,用一個特殊的儀器掃描了一下,確認無誤后,立刻躬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與剛才判若兩人。
葉玄一行三人,踏著還未干涸的血跡,登上了“渡鴉”號。
機艙內部,別有洞天。
這里不像客機,更像一個奢華的空中會所。
柔和的燈光,舒緩的音樂,空氣中彌漫著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