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些西胡兵驚慌失措,盾牌手趕緊舉起了盾牌,企圖替自己和戰友掩護。
但他們不是步卒而是騎兵,所帶的盾牌并不像步戰盾牌那般大,覆蓋面積著實有限。
并且,這種仰射是覆蓋性式打擊,從天空中斜著穿下來,根本不是直上直下的灌頂攻擊,就算盾牌能擋得住頭頂,但根本擋不住身體。
就算能護住軀干,也沒辦法護住兩條腿。
并且,五道防線射出來的箭矢,完全將一百八十步到兩百四十步的極限區域全部覆蓋住了,也令那些西胡兵逃無可逃。
下一刻,箭雨鋪天蓋地而下,不少扎在了盾牌上,“篤篤篤篤……”,響聲如密雨敲窗。
但依舊有不少箭矢突破了防御,射在了下方的西胡兵身上。
鋒銳的三棱箭頭直接破開了皮甲,入肉三寸,有個別的倒霉鬼甚至被箭矢貫喉而入,直接從后頸透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對面就已經倒下了三百多個西胡兵。
倒地的西胡兵,沒死的發出了聲聲慘叫,痛得滿地打滾,瀕死的人鮮血汩汩涌出,身體抽搐不停。
沒受傷的那些人發出了恐懼的叫喊聲,登時一哄而散,轉頭向后跑了回去。
對面那些人是什么弓?簡直太恐怖了,居然能將箭矢射出去兩百多步那么遠,遠遠超過他們的攢射范圍,跟人家比箭,那不是找死嗎?
只不過,他們是忽略了腳底下的扎馬釘,結果一跑之下,更多的人被直接扎穿了鞋底,尖刺直達腳骨,痛得他們登時坐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而有的倒霉鬼甚至倒在地上的時候卻又被無處不在的扎馬釘扎得滿身都是,鮮血淋漓,雖然沒有什么大礙,可看上去卻更加凄厲如鬼。
“不許跑,都給我回去,沖,全都沖過去!
敢退者,死!
督戰隊,給我殺!”
拓跋嚴揮著手中的長刀怒吼道,親自率著督戰隊督戰,一口氣砍了七八個潰兵,這才將頹勢止住。
沒辦法,那些潰兵只能在長官的帶領,重整隊型,準備繼續進攻。
不過,這一次拓跋嚴也發了狠,干脆,將自己剩下的七千多人編成了七隊,每千人一隊,一波接著一波,持續向前沖,也不管了,反正只要沖過這兩百多丈的距離,到了他們面前,那就勝了!
“他們準備梯次波浪攻擊,所有人,做好準備。
二衛長,老子的小床弩組裝好了沒有?給我推過來。”
魏羽怒吼道。
后面的人應了一聲,將兩臺小床連弩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