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盛酒樓還是不錯的,好多人到里頭吃飯,我瞧那些過去吃飯的人,應該都有正經工作,穿著打扮比普通市民要好很多,點的飯菜也挺貴的。”黃玉鳳說道。
出來的時候,興盛酒樓已經有不少顧客了。
她特意瞧了好幾眼,點的菜很不錯。
“這個錢多半也不是他們個人掏,很可能以接待的名義,開個單子,讓單位報銷,點菜的時候就舍得,往貴了點。”童永昌說道。
“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好多單位都是這么做的,真要個人出錢,他們的那點工資哪夠,可能吃幾頓飯就沒了。”
“長豐縣是一個縣城,工資更低,個人肯定經不起這么吃喝。”
“長豐縣小是小,但飯菜一點都不便宜,興盛酒樓里的飯菜價格比市里好多飯館的價格還要高。”黃玉鳳道。
“生意這么好,飯菜價格又這么高,你說陳浩是不是賺了不少錢?要不然,村里怎么蓋起了紅磚房?還有那么多人對他那么客氣,要去村里給他拜年?”
“剛剛還有一個副所長,對他也客氣的不得了。”
她看著童永昌,“你在酒廠當業務科的科長,還沒陳浩當生產隊的副隊長氣派,回頭什么時候跟他聊聊,問問他是怎么能讓別人對他那么客氣,讓他教教你,你也好用在酒廠里頭。”
“要不然你這個酒廠業務科科長當著也是有名無實,好多人都不服,一點派頭都沒有。”
童永昌一張老臉有點掛不住。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讓他去跟女婿學,還是不怎么對付的女婿。
“情況不一樣,他在生產隊,我在市酒廠,不一樣的工作,問了他也不起多大的作用。”他說道。
“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我自己心里有數,我才當上酒廠業務科科長沒多久,等過段時間,對手頭的工作熟悉了,業務開展起來,情況肯定就好了。”
他有點怵陳浩。
說不過,打估計也打不過,比工作,如今似乎也比不過了。
“也不知道興盛酒樓里的職工一個月能有多少收入,要是還不錯,建華你倒是可以去里頭工作。”黃玉鳳道。
“媽,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我在市里工作的好好的,跑到縣里來工作,還是在一家集體制的飯館里工作,這不是有病嗎?”童建華道。
他心里煩躁的厲害。
今天到長豐縣來,本是豪情壯志,本想著好好的裝一把比,結果比沒裝到,反倒被陳浩給驚到了。
吃飯前,才說沒有人去給陳浩拜年,奚落了陳浩,結果吃飯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找陳浩,要去給陳浩拜年。
這會兒自己媽又想要自己去興盛酒樓工作。
這不是跑到陳浩手底下,聽陳浩的命令?
“我就是問一問,我看興盛酒樓生意挺好的,賺的肯定不少,說不定職工的工資挺高的,你是陳浩的大舅哥,平日里雖然有些矛盾,但總歸是一家人,你要過去工作,陳浩給的工資還能少了?在里頭干些時候,給你安排一個主任的位置當當,負責的事多,管的人多了,比你現在的工作要強不少。”黃玉鳳道。
“你在菜市場工作,跟飯館的工作差距也沒那么大,都得跟菜打交道,在興盛酒樓工作也挺好的。”
“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到興盛酒樓工作。”童建華發毒誓,“一家縣里的酒樓,怎么跟市里的工作比?”
“賺的再多,那也是集體的,難道還能進陳浩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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