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已經吃過了,我倆啥時候不能吃?你家今天來了親戚,請客吃飯,我坐下算什么?”陳自強連連擺手。
“我丈母娘,就她一個,坐下吃飯又沒多大的事,她對食堂好奇,我就帶她過來瞅瞅,讓她看看生產隊的食堂情況。”陳浩道。
“那輛小汽車是我托人從廣東買回來的,私人不能有汽車,還得是掛在集體單位上,平常我開,誰要是有重要的事,想借著開開也行不過得是在空閑的時候才行。”
小汽車畢竟還是得以集體的名義上牌,也要掛在集體單位上,陳浩話沒說死,留了一個空檔,有人想用小汽車,原則上是給用的,但有前提,就是自已不開,還得對方是很重要的事情才行。
讓人挑不出毛病。
“紅旗生產隊的食堂很不錯,主要是接待到隊里來的同志,誰家要是想打個牙祭也能到食堂吃飯。”陳自強看著黃玉鳳,“你這女婿可了不得,是大能人,我們村的村民都感謝他,對他佩服的不得了,都承著他的恩惠。”
“公社,還有省里的領導,對陳浩都贊賞的很,提到陳浩得豎大拇指。”
“他這幾年的確是變了,不太一樣了,但再怎么好,那也還是在農村,還是得往城里去更好,在城里尋個工作,端鐵飯碗。”黃玉鳳道。
“鐵飯碗是好,但去了城里,在單位里工作,得聽領導的,做事也沒有現在方便,普通同志去城里尋個單位工作是好,可陳浩不行,他在生產隊,在村里,能做的更好。”陳自強搖頭。
他瞧了眼陳浩家的方向,“再說,城里的日子能有陳浩家的日子好過?住的房子能有樓房寬敞?門前的院子有那么大?”
“陳浩家里有摩托車,有小汽車,城里的家庭有?他在村里所有人都敬著,去了城里單位,能有這種情況?”
陳自強很感謝陳浩,他聽到一些語,知道陳浩的丈母娘瞧不上陳浩,這會兒就替陳浩多說了幾句。
“別說跟陳浩比,就是城里的家庭,跟我家里比,日子都不見得有我家好過。”陳自強又加了一句。
往常羨慕城里的生活,可如今家里的收入一直在增加,雖說對城里戶口,城里的工作還羨慕著,但情況要好轉不少。
心中那股自卑的情緒不再那么強烈。
錢就是人的膽。
陳自強的膽量在陳浩的鍛煉下,足了不少。
“做生意,搞副業,還是長久不了,政策說不定會變,政策只要一變,生意就做不成,但如果是城里人,有份工作,哪怕政策變了,也不會受多大的影響,國家總歸不會讓城里人受影響。”黃玉鳳道。
她對國營單位的穩定性很有信心。
大部人其實跟她一個心態,羨慕做生意的賺了錢,嘲諷做生意的只是運氣好,抓住了機遇,可讓她自已去做生意,萬萬不敢。
寧愿穩定的窮著。
思想上已經失去了進取的心,最怕面對的不確定。
“不用跟她說這些,時機的出現是有限的,不會一直都有,抓住了不僅自已能飛黃騰達,就是子孫后代也能受益不淺,人這輩子其實很短暫,總得做一些事,將來老了動不了的時候,躺在椅子上,能跟孫子輩,曾孫輩講一講自已的經歷。”陳浩道,“也就不枉此生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