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件事,有人問一下我的意見嗎?”
他從來沒想過要當什么班長。
曾經威風凜凜的扛把子,金盆洗手后竟然成了班里的班長?
那他以后還好意思逃課打架嗎?
還好意思說臟話嗎?
還好意思帶頭鬧事嗎?
那樣也太憋屈了吧。
這要是被宋景深知道了,鐵定笑話死他。
沈聽后嗤笑出聲。
“你能有什么意見?”
“好好當你的班長唄。”
“然后,為同學們服務。”
霍星初心如死灰。
“早知道,就不那么積極運送傷員了。”
霍宴行和沈瞧見他攤在沙發上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回老家。”
“回老家干什么?”
沈微微挑眉。
“你大哥全國物理競賽第一名,被保送進科技大學,你爺爺高興,說要回去擺個流水席。”
霍星初就不愛參加這類的活動。
等到時候回去了,他們兄弟仨又得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觀賞。
“我不去。”
霍星初拒絕得干脆利索。
“不行。”
“你爺爺專門挑了你回家的時間,說三個孫子一個都不能少。”
霍星初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可是我明天有事。”
“什么事?”
霍星初瞥了沈一眼,開啟了胡說八道模式。
“我要去幼兒園接我爺爺,還得回家照顧坐月子的奶奶……”
沈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霍星初腦門上。
“給我閉嘴!”
“瞎說什么呢亂七八糟的。”
“總之,那好歹也是你哥考上大學的流水席,再不情愿也得過去給你哥撐場子。”
得。
親媽都這么說了,他還能咋地。
去就去唄。
次日一早,沈早早地就起床了。
她給自己化好妝后,又親自給三個崽子挑選衣服,甚至還興致給他們倒騰了個發型。
最后,沈看向霍星初那張黑不溜秋的臉時,一直糾結要不要給他摸個素顏霜。
畢竟,這孩子黑得,一張嘴那口牙白得有點滲人了。
但霍星初堅決不涂。
“我堂堂一個男子漢涂什么素顏霜?”
“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得笑死?”
沈嘆了口氣:“得得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涂就不涂吧。”
霍宴行站在不遠處,一邊給沈拿包,一邊給她遞梳子,瞧見這一幕,心頭一陣觸動。
臨走前,霍宴行特地敲響了宋淮景的門。
“淮景,你也一起去吧。”
宋淮景很是詫異。
這家伙不是一直那他當情敵嗎?
以前見面還跟斗雞似的。
現在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你干預起效果,星然也不會有那么大的進步。這次流水席,你是大功臣。”
宋淮景聽后不再推辭,直接起身:“這算是你邀請我嗎?”
“嗯,特別邀請。”
畢竟,霍宴行知道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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