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主要是……我家根兒不太好。”
頓了頓,她干笑道:“你也知道,我父親那可是馬上-->>風走的。都說兒肖母,女肖父,萬一,我是說萬一……”
不等江箐珂把話說完,大手兜住她的后腦勺,兩瓣溫軟便帶著強勢且炙熱的氣息,重重地壓了下來。
碾磨、吮咬……
根本不給人呼吸的空隙。
待到李玄堯自己都吻得要窒息時,他才微微移開唇。
鼻尖頂著鼻尖,他垂眸瞧著江箐珂,輕喘嗔怒道:“沒有萬一,也不許有萬一。”
“好好好,沒有萬一。”
唇瓣若即若離,江箐珂有一下沒一下地回應著李玄堯的親吻,然后小小聲地哄著他。
“這輩子,都只跟你好。”
李玄堯卻不吃這一套,只道:“口說無憑。”
木盒子打開,他將那兩條胖蟲子遞到江箐珂的面前,意思再明顯不過。
蟲子打著滾蠕動,看起來惡心吧啦的。
想著她和夜顏的恩愛要靠蟲子來維持,江箐珂便覺得膈應得很。
且她很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
好聲好氣的商量不行,低聲下氣的哄也不行,江箐珂的耐心告罄,暴脾氣蹭地就從天靈蓋上躥了出來。
她抬手一揮,就把那木盒子從李玄堯的手里打到了地上。
而那兩條蟲子自是也毫不例外地掉了出去。
“李玄堯,你又欠抽了是不是?”
“沒事兒搞個破蟲子瞎矯情什么啊。”
發火間,江箐珂走下矮榻,趿著鞋子,將那兩條蟲子,當著李玄堯的面兒都給踩爆了漿。
“我說不種就不種。”
“再說,誰家求親娶妻是拿兩條蟲子的?”
目光在那兩處黏膩的汁液上略作停留,李玄堯收回視線,是再也沒瞧江箐珂一眼。
他拿起矮桌上的書冊,倚坐在那里默不吭聲地翻起書來。
空氣冷凝,氛圍變得微妙且沉悶。
江箐珂雖尚在氣頭上,可瞧著腳前被她踩扁的蟲子,也知曉她踩碎的實際是李玄堯的心意。
可倔犟傲氣如她,自是不肯立刻放下架子去哄他。
不然慣出臭毛病來,以后豈不是要被他拿捏?
于是,江箐珂也從博古架上隨手撿來一本書,拿到床塌上翻看了起來。
書翻得自是心不在焉,因為她的心思都在李玄堯的身上。
都僵了半個時辰,人家也沒回頭瞧她一眼。
正當江箐珂想著要不要上前搭句話,打破僵局時,曹公公急步來到屋門外稟報。
“啟稟主君,苗翎姑娘到了。”
“奴才本要安排她先去休息的,但苗翎姑娘卻執意說想先見主君一面。”
李玄堯冷聲回道:“帶她來吧。”
苗翎此人,江箐珂倒是從李玄堯那里聽過。
她是黑峒寨長老的女兒,其母是蠻苗各族落里最有威望的苗疆巫醫。
當初衡帝為了給李玄堯醫治嗓子,所尋的民間大夫便與苗翎母親的醫術同出一脈,只是路數不同而已,有白巫醫和黑巫醫之分。
而李玄堯的嗓子正是由苗翎的母親醫治好的。
見他有客要見,不等李玄堯開口,江箐珂識相起身。
待她踏出房門時,正巧曹公公也帶著那苗翎姑娘從廊道的那邊走來。
江箐珂朝那女子瞧去。
一身白紗衣裙,外面披著一件斗篷,斗篷的大帽子罩著頭,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大清她的容貌。
而她腳上和腰間則掛著銀鈴,一走一動,鈴聲鐺鐺,清脆悅耳,混在聒噪的雨聲中有種別樣的調調。
在江箐珂與她迎面擦肩而過時,那斗篷的帽子輕動,女子微微側頭,顯然也朝江箐珂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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