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嚴聲厲色地下令道:“妖惑眾,把這些叛賊都給抓起來!”
    兩隊人馬就地打了起來。
    待天色徹底暗下來,南疆來的這批鐵騎都被捆回了軍營里。
    而那絡腮胡領將則被綁到了江箐珂和江止的面前。
    江箐珂卷弄著刺龍鞭,沉著氣,冷聲詢問。
    “除了你們這一隊鐵騎,還有幾隊兵馬趕赴京城?”
    “走的又都是哪幾條路線?”
    絡腮胡閉著眼,甚有骨氣地跪在那里不說話。
    “不說是吧?”
    江止走過去,蹲在那人身前,抬手輕輕拍了絡腮胡幾巴掌,然后搓了搓手心,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
    “艸,這胡子拉碴的,真他媽的扎手。”
    “哪家小娘子能親得下去。”
    比起江箐珂,江止整人逼供的餿主意多得多,他轉身同趙暮四下令。
    “拿紙,上水。”
    ……
    勤政殿內,李玄堯正與穆珩、右相等人聽著各處暗探陸續送來的消息。
    “啟稟皇上,文宣王近兩日與金吾衛副將軍的手下走動頻繁,恐有不軌意圖。”
    “啟稟皇上,剛剛江陵傳來速報,一隊兵馬夜間突襲,將永王長子李熹帶離了幽禁之地……”
    “啟稟皇上,各地驛站傳報,多處官道上見到鐵騎大軍行跡……”
    “啟稟皇上,十一皇子那邊暫無異舉,依然每日流連風花雪月之地……”
    聽了這些密報后,李玄堯與穆珩、右相一經商量,立刻下了決定。
    叫來谷豐,李玄堯將寫好的調兵詔令交給了他。
    穆珩則代替李玄堯吩咐:“馬上出發,去給江箐珂和江止二人送信,命他們速速帶兵趕回京城。”
    擔心五千重騎也控制不住事態發酵,右丞相在旁又叮囑了一句。
    “再令人傳信到落星岱和盤龍嶺,各調五千兵馬過來。”
    谷豐領命急奔而去。
    然而,穆珩卻同右相擔憂道:“西延到京城快馬加鞭趕路,也得六七日,也不知這加調的一萬兵馬能不能來得及。”
    李玄堯沒有余地去擔心。
    他立刻又命人傳來了南星,谷俊、谷羽和谷昭。
    宮城圖展開,李玄堯提筆,將四人的名字分別寫在了四個宮門處。
    玄武門由南星負責把守,谷俊負責朱雀,谷昭守著永寧門,剩下一個青龍門則由谷羽負責。
    另一邊,谷豐換了身夜行衣,騎著快馬,出了宮城,奔向京城的城門。
    天色已黑,城門緊閉是正常的。
    按理說只要出示皇上的御賜令牌,便可順利出城。
    可谷豐遠遠瞧著,總感覺城門下氛圍有些詭異。
    今夜看守城門的人,似乎比平日里多了許多。
    連不用夜里當值的金吾衛副將軍也在其中。
    谷豐緊忙勒緊韁繩,掉頭,謹慎地去了一條暗巷。
    事態微妙而緊迫,調兵詔書今夜必須得送出去,不能抱有半點兒僥幸的心態。
    因為賭不起。
    可又該如何順利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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