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圣上震怒,王皇后早已經嚇得跪在地上祈求皇上息怒。
此番王皇后非但沒有下跪,還抬眸死死盯著蕭澤。
蕭澤也愣在了那里,王皇后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加上之前看在卿卿的面子上,便覺得讓她做這個皇后最合適。
此番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桀驁不馴的反抗,蕭澤竟是下意識退后了一步。
“你給朕跪下!”蕭澤咬著牙。
四周的嬪妃都齊刷刷跪在了蕭澤的面前,唯獨王皇后定定站在那里,死死盯著她。
“跪下!”蕭澤低吼了出來。
王皇后依然沒有跪,死死盯著蕭澤道:“臣妾為什么要跪?”
“臣妾沒有錯!”
“是錢玥這個賤婢沒本事,護不住自己的孩子,落了胎和本宮有什么關系?”
蕭澤登時愣在了那里,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面前的王皇后。
他突然暴怒,一腳踹在了王皇后的膝蓋處。
王皇后登時趴在了地上,這一腳蕭澤用了五成的力道,王皇后竟是一時間爬不起來。
她抬眸死死盯著蕭澤冷冷笑道:“臣妾做皇上的妻子也有十余載,自問無愧于皇上,皇上對自己的發妻如此薄情寡義,隨意毆打謾罵,皇上可曾好端端做個人?”
王皇后此話一出,四周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天爺啊,這哪兒是一國皇后該說的話?
王皇后在外間的形象一向是知書達理,此番這逆天的論著實讓人覺得害怕。
蕭澤氣得渾身哆嗦,死死盯著王皇后,眼神里掠過萬分的失望。
他不禁氣笑了,緩緩搖了搖頭,后退了幾步看向王皇后的視線像是在看一件臟東西似的。
他咬著牙道:“如今怕是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呈上來!”
一邊哭紅了眼的寶珠端著玉盤里放著的半截紅玉鐲子朝著蕭澤走了過來,跪在了地上不禁哭訴道:“回皇上的話,主子這些日子懷了孩子后,身子虛弱乏困,便想起早些時候皇后賞賜的紅玉鐲子,特命奴婢取了來想要戴上。”
“一來這鐲子是紅玉雕刻而成,紅玉養人。”
“二來是皇后娘娘賞賜,沾一沾皇后娘娘的貴氣,這一胎孩子也好孕。”
“不曾想……”寶珠登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緩過一會兒,寶珠哭訴道:“主子便讓奴婢將皇后賞賜的紅玉鐲子取了來,今早主子戴著還很開心。”
“不曾想到了傍晚時分,主子肚子便開始不舒服了,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便請了王太醫和周太醫來,瞧著主子便有流產的征兆。”
寶珠哭得喘不過氣來,后來的事情她不說蕭澤也清楚了后續。
傍晚時分他也隨著太醫一起來到云苑,他到了云苑的時候錢玥已經出血不止,奄奄一息。
王太醫和周玉一起診斷,這一胎皇嗣怕是保不住了,已經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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