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中有文臣能替沈家扛一扛,以后沈家的勢力也不可估量。
有些事情就得提前像主子這樣謀劃著,人和人的感情也得提前鋪陳,不是嗎?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
小成子接過那一沓銀票,緩緩退了出去。
送走了小成子,綠蕊從外面走了進來。
蘭蕊端了小廚房熬好的粥,送到沈榕寧的面前道:“主子,您多少用點晚膳,方才那么長時間都沒有進一口飯。”
沈榕寧接過了粥,緩緩喝了起來,隨即想起來什么道:“這些日子,玥妃娘娘懷了身孕,皇上分外看重,讓玉華宮的人離玥妃娘娘那邊遠一些。”
綠蕊忙應了一聲:“是娘娘,奴婢這就將話傳出去,讓玉華宮的宮人都清醒些。”
沈榕寧點了點頭,緩緩抬眸看向了外面早已經黑漆漆的夜色。
外面秋風起,落葉刷刷的往下落,偶爾砸在了窗欞上,發出了一些刺耳的聲音。
沈榕寧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秋天的風可真大呀。”
鳳儀宮內一片死寂,感覺像是進了一座古墓一樣。
佛堂里傳來了王皇后一陣緊似一陣敲擊木魚的聲音。
那聲音讓外間跪著的秋韻和春分心頭一陣陣發顫。
王皇后這一次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之前王夫人因為要保下王皇后,將自己的命都折進去了。
這一次皇后聯絡自己嫡親的弟弟,想要給沈家一次滅頂之災。
雖然將沈家夫婦也送進了宗人府,可自己的弟弟卻折在了這里。
她最親最近的兩個人都離她遠去,唯一可以仰仗的王國公居然是那等奸佞小人,實在是令人不齒。
為了自己的權勢,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給他當墊腳石,這種人委實有些害怕。
此時的王皇后跪在佛堂里,手中的木魚敲得一陣緊似一陣,突然她像瘋了似的猛然起身拿著木魚瘋狂地砸著佛堂里的佛像。
那動作宛若瘋婦,所有的人都驚駭異常,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是神明啊,皇后娘娘怎么敢?
王皇后不解氣,又將座上的玉觀音狠狠推到了地上,頓時碎了一地。
秋韻和春分連連跪行了過去,抱住已經瘋癲了的王皇后苦苦哀求:“娘娘不要!娘娘冷靜啊!”
王皇后眼眸赤紅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死死盯著地上已經碎了的觀音像,頓時嚎啕大哭了出來。
“什么神靈?什么佛祖慈悲?都該死!都去下地獄吧!”
“你們算什么神明?本宮時時刻刻念著佛經,你一個送子的觀音竟是連個孩子都不肯給本宮。”
“如今連我最親最近的人都死了,你們哪里在保佑本宮,根本就保佑不了本宮,都去死吧!”
“這世上所有的賤人都去死吧,死了就清凈了!”
王皇后哭得淚眼滂沱,狠狠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秋韻和春分忙將她牢牢扶住,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后娘娘這可是怎么好,怎么連神明都要詛咒?
就在這佛堂亂成一團的時候,突然外間傳來了汪公公急切的聲音。
“皇后娘娘,皇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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