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暢快笑意,用力拍了下陳光陽的后背:“好!要的就是你這股子勁兒!等著,光陽,咱這東風縣真要讓你帶頭,刮起一股暖風來!”
“對了,晚上有幾個領導過來,趙副市長也在,一起過來吃點飯。”
陳光陽點了點頭:“那可感情好了!”
等到夏紅軍走遠,陳光陽看著兩張營業執照,手掌都顫抖!
穿越過來,謀劃這么久!
終于是搞到這東西了!
有了這倆東西,陳光陽就能大展身手,從而完成君子豹變,開啟商業王國的第一步!
昏黃的油燈在靠山屯小院的窗欞上跳躍,映照著陳光陽、王大拐和程大牛逼三人忙碌的身影。
將最后一點從明心堂帶回的藥材分門別類歸置進倉房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清冽與酒曲醇厚的混合氣息。
“成了,光陽,這明心堂的地界兒拿到手,咱們這藥酒買賣算是扎下根了!”王大拐拍打著褲腿上的浮塵,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
程大牛逼則寶貝似的撫摸著剛清點好的幾味稀缺藥材,眼神發亮:“掌柜的,有了這些料,我那‘百歲還陽’的成色能再提三成!”
陳光陽嘴角噙著笑,點點頭,利落道:“王叔,程叔,辛苦。天不早了,你們也早些歇著,我還得再去城里一趟。”
安頓好兩人,他飛快地換上沈知霜早給他備好的一套洗得發白但熨帖整潔的藍色中山裝。
隨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提出兩個沉甸甸的布袋子,里面是精心挑選的幾瓶藥酒。
頂級泡制的“十鞭百髓酒”、“百歲還陽酒”各兩瓶,還有新研制的、滋味更醇厚的“龍骨追風”一瓶。
這幾瓶,用料都是頂好的老山參、鹿茸、虎骨,泡的也是酒廠里面出來的高度酒,金貴得很。
重新騎上摩托,然后就前往了縣里面。
……
縣城國營飯店的雅間里,燈火通明,煙霧繚繞。
圓桌上菜肴豐盛,圍坐著的都是東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夏紅軍縣長紅光滿面地招呼著。
趙衛東副市長滿面春風,時不時拍著身旁陳光陽的肩膀,語氣親熱。
鄭國棟副書記雖不似趙副市長那般外放,但也頻頻向陳光陽點頭致意,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感激。。
席間氣氛本是熱烈,趙衛東正舉杯,聲音洪亮:“來來來,老夏,鄭書記,各位領導!這杯必須敬咱們東風縣的能人,光陽老弟!靠山屯的大棚菜是活命錢,這藥酒我看更是金疙瘩!連我家老爺子喝了那‘百歲還陽’,腰腿都利索多了!光陽,老哥敬你!”
夏紅軍立刻跟上:“就是!光陽同志的頭腦、膽識、能力,那是沒得說!帶著一屯子老少爺們兒搞活經濟,藥酒更是造福百姓,連老首長們都贊不絕口,這功績,咱們東風縣的門面!”
鄭國棟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鄭重其事地與陳光陽碰了一下,一切盡在不中。
這番連番推崇,主角光環似乎全都聚在陳光陽身上。
坐在趙衛東斜對面的一位副市長,約莫五十歲上下,梳著油亮的分頭,長著一張略顯嚴肅的國字臉,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起來。
他姓秦,分管經濟工作,算是市里的實權派。
看著陳光陽這個一身鄉土氣息的年輕人被幾個重量級人物如此追捧,他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快。
再想到隱約聽過的關于這年輕人行事有時過于“彪悍”的風評,一絲輕視便浮了上來。
“咳,”秦副市長清了清嗓子。
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公式化。
“各位領導說得沒錯,陳光陽同志在靠山屯確實做出了一些成績,值得肯定。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帶著點意味深長,“改革開放在即,東風縣乃至全市的發展,需要一個更加穩健、大局觀更強的先行者。
光陽同志年輕有沖勁是好事,但名聲這東西,還得靠實實在在、經得起考驗的大項目和持續性貢獻來鞏固啊。
有時候,過于響亮的名聲,未必完全符合事實哦。”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卻瞟向陳光陽,那潛臺詞再明顯不過……你這“能人”的名頭,恐怕有點“名不副實”,是捧得太高了。
這話一出,雅間的空氣瞬間凝滯了幾分。
夏紅軍、趙衛東和鄭國棟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些。
趙衛東正要開口反駁,陳光陽卻先一步放下了筷子。
他臉上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慍怒,甚至依舊掛著那副平靜得近乎溫吞的笑容。
但他的眼神,在看向秦副市長時,卻是笑了笑。
陳光陽重生而來,腦海中沉淀著未來數十年這片土地上發生的重大變遷。
關于這位秦副市長,除了其在經濟工作的記憶,還有一件曾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公開報道……
那是幾年后,登在全國性報紙上的,一則關于這位副市長家庭悲劇的新聞!
電光火石之間,那段塵封的信息清晰地浮現腦海。
秦副市長曾有個唯一的兒子,在數年前的一次出游中,在東風縣境內神秘失蹤,成了懸案,也成了秦副市長一生難以釋懷的痛。
迎著秦副市長略帶挑釁和不以為意的目光,陳光陽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重磅炸彈。
清晰地投擲在了雅間這片驟然寂靜下來的“湖水”中:
“秦副市長,”他緩緩開口,字字清晰,“說到名不副實,也許各人看法不同。但我這里,倒是想起一件關于您自身、并且很可能發生在咱們東風縣地界上的真實事件。”
他稍作停頓,目光牢牢鎖住秦副市長那雙因驚訝而微微放大的眼睛,拋出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語:
“當年…您兒子丟了,對吧?我后來思來想去。
當年那孩子走的路線和失蹤的時間地點線索……我估計,就丟在這東風縣!”
“啪嗒!”不知是誰的筷子掉在了碟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整個雅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如同被凍結一般,死死地聚焦在陳光陽和驟然間臉色劇變、血色盡褪的秦副市長身上!
秦副市長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晃,滾燙的茶水潑灑出來,燙紅了手背他卻渾然不覺。
那張嚴肅的國字臉此刻褪盡了所有上位者的威嚴,只剩下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瞬間涌起的巨大惶恐與深切的痛苦!
這個秘密,是他心中最深的傷口,從未在公開場合向無關人等吐露分毫!
這個年輕人…這個靠山屯的泥腿子…他怎么可能知道?!
趙衛東、夏紅軍、鄭國棟三人同樣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秦副市長家里似乎有難處,具體是何等痛事卻也不甚了了。
如今陳光陽這一句話,不僅精準命中了要害,更是點出了與東風縣關聯的可能,這情報的來源和意義太過震撼!
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秦副市長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
陳光陽平靜地坐著,仿佛只是陳述了一個簡單的事實。
“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副市長瞇起呼吸,開口說道。
鄭國棟立刻說道:“光陽同志也是我們縣公安局的外聘顧問,對于破案極其有研究,有好幾場重大敵特案件,全都是他參與破解的!”
秦副市長聽見了這句話,眼睛瞬間激動了起來。
“光陽同志!你真的能找到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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