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光陽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仿佛就是進林子砍了顆白菜,“正好碰上倆熊瞎子干架,這大蟲想撿便宜,被我順手按趴窩了。”
“順手?!”劉老激動得胡子都在抖,“我的老天爺啊!光陽!你是真神了!真神了!”
“哈哈,這回那幾個老逼登都得看我臉色行事了。”
說完話,劉老直接遞給陳光陽一個包。
陳光陽一掂量,足足厚厚一沓子。
“這……”
“里面兩萬五千塊錢,多了少了的,咱們爺們誰沾點便宜都無所謂。”
陳光陽咧了咧嘴:“劉老,那我可沾了大便宜了。”
劉老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那你他媽不是我大侄子么,無所謂。”
陳光陽嘿嘿一笑。
陪著老頭喝了會兒茶,陳光陽看天色臺灣,就直接回家了。
將錢放在口懷里面好好揣著,陳光陽騎著摩托剛走向了遠處,就感覺到了身后一輛小吉普車過分了上來。
這個年代,能隨意開了一輛小吉普,足以證明這群人不簡單。
很快,小吉普超過摩托車,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陳光陽本來還以為他們是想要道歉的。
沒有想到,那年輕人一下車就罵罵咧咧了起來:“操!都他媽讓你這個逼養的給搗了亂,不然這事兒就成了!”
“今天不他媽整死你,我不姓李!”
那幾個年輕人紛紛拿著管插從車上跳了下來。
所謂管插,就是一個鋼管,然后打斜切開,一捅就是一個窟窿,不死半條命也就沒了。
那領頭的李姓青年面目扭曲,往前逼近一步。
手里的管插作勢就要捅過來。
夜風里夾著濃烈的酒氣,顯然在來堵人之前就沒少喝,火上澆油,更加張狂。
陳光陽坐在摩托上,連車都沒下。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映不出絲毫表情,只有嘴角勾著一絲比夜風還冷的弧度。
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挨個掃過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整死我?”
他聲音不高,卻像塊冰疙瘩砸在地上,帶著一股子讓對面幾人下意識想后退的寒意。
“就憑你們這幾塊連刀都拿不穩的料?”
李姓青年被他這輕蔑的態度徹底激怒,酒精和從小到大的優越感讓他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
“媽的!裝你媽的大瓣蒜!老子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他怪叫一聲,攥緊管插,照著陳光陽的胸口就猛力捅過來!
動作狠辣,毫無顧忌,是真奔著要命去的!
就在那閃著寒光的管插尖兒離陳光陽胸口還有不到一尺的剎那!
陳光陽動了!
沒有花哨的躲閃,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反擊!
畢竟和劉老有關系,他不好掏出來手槍。
只見他坐在摩托上猛地一探身,左手如同捕食的毒蛇般精準叼出,閃電般扣住了李姓青年握著管插的手腕!
那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嘎嘣!”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猛然響起!
伴隨著李姓青年殺豬般凄厲的慘叫:
“嗷……!!我操啊!!!”
他手腕劇痛,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手上一軟,那管插“哐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陳光陽根本沒停!
借著抓腕擰身的力量,他右臂如同粗壯的蟒鞭,帶著沉悶的破風聲,一個反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啪……!!!”
這記耳光聲音響得像是放了顆炮仗!
李姓青年整個人被扇得原地轉了半圈!
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發面饅頭!
嘴角鮮血混著唾沫、可能還有被打掉的牙,噗地噴了出來!
眼前金星亂冒,耳朵里嗡嗡作響,天旋地轉地一頭栽倒在地,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徒勞地抽搐著,連慘叫都變了調。
另外幾個舉著家伙要沖上來的跟班,腳步瞬間釘在了地上!
臉上囂張的氣焰如同被冷水澆頭,瞬間變成了驚駭欲絕的慘白!
他們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老大像根被雷劈了的電線桿子,手腕斷了,管插掉了,然后被一耳光扇得像爛泥一樣糊在地上!
那股子兇狠的氣勢,那股子一動手就要人命的勁兒,讓他們腿肚子開始不受控制地打哆嗦。
他們平日里仗著家里背景欺負欺負老實人還行,哪見過這種只存在于聽說過的、真正山野里磨礪出來的狠角色?
那眼神里赤裸裸的殺意,不是裝的!
陳光陽緩緩收回手,甩了甩手腕,仿佛剛才只是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蒼蠅。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那三個僵在原地的跟班,眼神像是在看三堆垃圾:
“咋地?不一起上?不是要整死我嗎?”
他聲音不高,卻像鈍刀子刮在幾人骨頭縫里。
“剛才那股子牛逼勁兒呢?灌了二兩貓尿就以為自己是關二爺了?”
“噗通!”一個膽子最小的跟班,被陳光陽那眼神盯得魂兒都要飛了,手里的家伙咣當掉在地上。
兩腿一軟,直接癱跪了下去,褲襠迅速濕了一片,騷臭味兒彌漫開來。
“大哥…大哥…誤會…誤會啊…我們錯了…真錯了…”另外兩個雖然沒跪,但也嚇得渾身篩糠,手里的家伙早就垂了下去。
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陳光陽根本懶得看那灘爛泥。
他長腿一跨下了摩托,腳掌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的輕響,卻像重錘砸在那三個跟班的心口上。
他走到那個蜷在地上抽抽、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李姓青年身邊,腳尖用力地碾了碾對方脫臼耷拉著的手腕。
“嗷……!!!”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陳光陽居高臨下,聲音冰冷看著他,“來啊,我就在這兒,等你整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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