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擦著罪犯腳后跟鉆進房檐。
陳光陽罵了句娘,這家伙速度真牛逼!
他助跑兩步蹬著墻邊的雜物堆躍上房頂,布鞋在青苔上打了滑,差點栽下去。
前方黑影突然回身一揚手,陳光陽偏頭躲閃,還是被石塊蹭破了額角。溫熱的血糊住左眼,他瞇著右眼連開兩槍。
第二發子彈終于咬住對方小腿,那人像中箭的野雞似的從房頂滾落。
陳光陽跟著跳下去,落地時踩到松軟的菜地,崴得腳踝生疼。
罪犯拖著傷腿鉆進兩棟房子之間的夾縫,那縫隙窄得連半大孩子都得側著身過。
陳光陽吸著肚子往里擠。
霉臭味撲面而來,夾縫盡頭竟是個半塌的菜窖。
陳光陽剛摸出火柴,腦后突然襲來勁風!他倉促低頭,刨錛擦著頭皮砸在土墻上,震落簌簌的灰土。
“日你姥姥的!“陳光陽一個掃堂腿把對方撂倒,兩人在爛菜葉堆里滾作一團。
罪犯張嘴咬住他手腕,他疼得松開了槍,順勢用膝蓋猛頂對方褲襠。
“嗷!“慘叫在密閉空間里格外刺耳。
陳光陽想要趁機掐住對方喉嚨。
罪犯突然從褲腰抽出匕首,寒光一閃就朝陳光陽心窩扎來。
千鈞一發之際,陳光陽抓起地上的破瓦罐往對方腦袋上一砸!
“咣!“
瓦罐碎片四濺,刨錛兒殺人犯的腦瓜子一下子就如同血葫蘆一樣。
一腳踹在陳光陽的胸口,然后就掙脫出去,跑了出去。
等陳光陽竄出這破舊的菜窖后,那兇殺犯已經跑遠了!
陳光陽沖出菜窖時,額頭上的血已經糊住了半邊視線。
他胡亂抹了把臉,看見那瘸腿的身影正往國營飯店后廚方向竄去。
“操!”他啐了口血沫子,抄起墻根的頂門杠就追。
后腰的王八盒子在跑動中硌得生疼,剛才搏斗時子彈全打光了。
飯店后門突然“咣當”一聲被踹開,穿白圍裙的女服務員端著餐盤走出來,正跟逃犯撞個滿懷。
飯菜潑了兩人一身,滾燙的湯水燙得逃犯踉蹌兩步。
“你嘎哈啊……”女服務員剛要喊,就被冰涼的刨錛抵住了喉嚨。
“都別動!”逃犯嘶吼著,刀疤臉在路燈下泛著油光。
他胳膊死死勒住女服務員的脖頸,兩人像連體嬰似的退到墻角,“再過來我攮死她!”
陳光陽剎住腳步,頂門杠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李衛國帶著人正往這邊包抄。
周圍的公安越來越多!
“把都他媽家伙扔了!!!”逃犯的刨錛殺人犯在女服務員脖子上壓出血線。
女服務員臉色煞白,圍裙上沾滿了油漬和菜湯,雙腿直打顫。
陳光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開口說道:“你別沖動!”
那刨錛兒殺人犯的三角眼鎖定了陳光陽,似乎要把他印在眼睛里面一樣:“給我丟過來兩把槍,還有一輛吉普車!”
“再晚一點,我就干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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