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縣里面這時候夏紅軍正在縣里面的公安局拍桌子。
身為縣長,連自己的女兒都被拍花子的拐走,他已經徹底惱怒了。
縣里面的公安局局長已經擦了冷汗。
但是一旁的寧遠山則是一臉欣喜。
昨天夏紅軍可是沒少給他上眼藥。
今天女兒就被抓了,在他眼里,這就是報應!
當然,寧遠山這自然不能表露出來,反而語氣沉重的說道:“夏縣長,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我已經組織好了林業局公安,準備前往那勝利鎮。”
“爭取第一時間,就將夏醫生從窮兇極惡的歹徒手里面營救出來!”
夏紅軍知道這寧遠山在陰陽怪氣。
但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和他慪氣,瞪了他一眼,就沒有再說話。
倒是這寧遠山眼神之中帶著嘲笑。
“對了夏縣長,要不然你找一下陳光陽呢?他能耐那么大,一定有辦法的!”
他自然是不相信,陳光陽一個獵人,咋可能找到夏前緣。
所以說這話,是單純的氣夏紅軍而已。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夏紅軍竟然瞇起了眼睛,然后點了點頭。
“現在抓緊去勝利鎮!”
縣公安和林業局的公安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
紅軍和寧遠山帶著縣里的公安車隊趕到勝利鎮時。
天邊已經是深夜了。
但是鎮林業局大院燈火通明,十幾個披著棉襖的民兵正在集合。
“夏縣長!“李衛國小跑著迎上來,凍得通紅的鼻頭下呼出白氣,“咱們民兵連已經分三路上山了!“
他遞過手繪的地圖,鉛筆圈出的紅點像血痂似的扎眼,“可這老林子...“
夏紅軍一把攥住地圖,牛皮紙在他指間簌簌作響。
女兒被擄走時穿的藍布棉襖,此刻仿佛正在某處雪窩子里慢慢結冰。
他轉頭看向寧遠山:“寧局長,你們林業局的巡山隊呢?怎么還不到位?“
寧遠山正搓著鏡片上的霜花,聞露出為難的表情:“夏縣長,這大雪封山的,巡山隊昨兒才從鐵林溝子撤回來……“
他瞥見夏紅軍驟然陰沉的臉,急忙補充:“不過我已經讓技術科把獵犬都牽出來了!“
大院角落傳來此起彼伏的犬吠。
三條瘦骨嶙峋的狼青被鐵鏈扯得前爪離地,吐著猩紅的舌頭去夠民兵手里的凍窩頭。
李衛國看得直皺眉,這些狗平日連野兔都追不上,更別說對付悍匪了。
“去找陳光陽。“
陳光陽已經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之前女兒就讓她救了一次,這次沒準還能有奇跡!
李衛國跺了跺凍麻的腳:“我派人去靠山屯了,可光陽兄弟天沒亮就帶著狗和鷹上山了……“
他聲音越來越低,“他媳婦說,是去上山了……“
夏紅軍頓時閉上了眼睛,這一瞬間她好像蒼老了十多歲。
但還是一眨眼,就裝作鎮定的樣子。
“那就先上山去搜尋吧,同時也要注意到咱們人員的安全!”
頓了頓,夏紅軍又開口說道:“同時一直去陳光陽家里面等著,等他回來了,讓他第一時間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