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油鋸的轟鳴聲和樹木倒下的巨響,驚起一群飛鳥。
摩托駛入林場,陳光陽立刻注意到頭頂盤旋的灰褐色身影,七八只雀鷹正在林場上空來回穿梭,翼展足有半米多長,尖銳的鳴叫聲刺破林間的寧靜。
“就是這些玩意兒,叨一下課他媽疼了!”小公安停下車,指著天空說道。
林場主任老張聞訊趕來,額頭上的紗布滲著血跡:“這就是公安找來的同志吧?你可算來了!這些雀鷹瘋了似的,專挑戴安全帽的工人啄。”
他指著不遠處幾個受傷的工人,“昨天傷了五個,今天又傷了三個,再這樣下去,伐木工作沒法開展了。”
陳光陽瞇起眼睛觀察雀鷹的飛行軌跡。
這些猛禽確實狡猾,專門從工人視線盲區俯沖攻擊,尖銳的喙都能啄穿這時候的安全帽。
一只體型最大的雀鷹突然俯沖下來,嚇得幾個工人抱頭鼠竄。
“別慌!”陳光陽拍了拍肩上的海東青,“該你上場了。“
海東青早已鎖定目標,它抖了抖雪白的羽毛,發出一聲清亮的鳴叫。
這聲音如同戰場上的號角,天空中盤旋的雀鷹群頓時亂了陣型。
“放!”陳光陽一揚手臂,海東青如離弦之箭沖向云霄。
林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仰頭望著這驚人的一幕。
海東青在夕陽映照下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瞬間逼近那只最大的雀鷹。
兩只猛禽在空中展開激烈搏斗,羽毛紛紛揚揚飄落。
“哎呀我的媽..…”老張張大了嘴巴,手里的煙卷掉在地上都沒察覺。
海東青一個漂亮的俯沖,利爪精準地扣住雀鷹的背部。
那只雀鷹發出凄厲的慘叫,拼命拍打翅膀想要掙脫,但海東青的鐵爪死死鉗住它的要害,帶著它急速下墜。
“砰!“兩只鳥重重摔在松軟的落葉上。
海東青毫發無損地站起來,昂首挺胸,而那只雀鷹已經奄奄一息,翅膀無力地拍打著地面。
剩下的雀鷹見狀,驚恐地四散飛逃,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工人們爆發出一陣歡呼,紛紛圍了過來。有人撿起一根木棍,想要打死那只受傷的雀鷹。
“別動!“陳光陽喝止道,“留著它有用。”
老張激動地握住陳光陽的手:“太神了!陳同志,你這海東青真是神鳥啊!”
陳光陽笑著摸了摸海東青的頭:“這才剛開始呢。這些雀鷹晚上會回巢,明天一早肯定還會來報復。我估摸著,總共得有十多只。”
“那怎么辦?”老張的臉色又變得擔憂起來。
陳光陽從摩托上取下背包:“今晚我和海東青就住這兒。明天一早,咱們來個一網打盡。”
夜幕降臨,林場點起了篝火。
“陳同志,你說這些雀鷹為啥專啄我們啊?”一個年輕工人好奇地問。
陳光陽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炸響:“這時候正是它們的繁殖期,領地意識特別強。你們伐木的動靜大,它們把整片林子都當自己家了。”
遠處傳來雀鷹凄厲的叫聲,在寂靜的森林中格外刺耳。
陳光陽注意到海東青的羽毛微微豎起,這是察覺到危險的反應。
“別擔心,“他對憂心忡忡的工人們說,“明天太陽升起前,這些雀鷹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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