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能見度不足三米,渾濁的血霧中,兩條灰影如同鬼魅般盤旋。
較大的那條突然加速沖來,張開的巨口里,三排鋸齒狀的牙齒閃著森白的光。
陳光陽在最后一秒側身避讓,鯊魚擦著他腰腹掠過,粗糙的皮膚刮得潛水服嘶啦作響。
較小的鯊魚趁機從背后偷襲!陳光陽后頸汗毛倒豎,憑著多年獵手的直覺往海底一趴。
鯊魚的血盆大口“咔嚓“咬空,上下頜碰撞的聲音在水里格外清脆。
他趁機一刀捅向鯊魚腹部,嘩啦啦鮮血涌出。
陳光陽這時候已經將這水下的弓弩重新上好。
抬起頭,正好看見了迎面撲來的小鯊魚。
他扣動扳機,鋼箭“噗“地射入鯊魚右眼,箭尾的繩索瞬間繃直。
受傷的鯊魚瘋狂扭動,拽得陳光陽像風箏般在水里打轉。
另一條鯊魚趁機咬來,陳光陽這時候只能沉著冷靜,拔出潛水刀狠狠扎進鯊魚鼻孔!
然后瘋狂用力捅刀。
看見三只鯊魚全都死的干凈了。
陳光陽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山里面危險,這海水里面他媽的也不輕松。
要不是陳光陽的水性不錯,今天就交代這兒了。
不過,危機也代表著收獲。
這鯊魚肉其實不好吃,但是魚翅可是好東西啊!
陳光陽在水下,直接將這三只魚翅給切割了下來,放在了網兜里面。
生怕遇見其他的鯊魚,陳光陽飛快的朝著岸上游去。
等他到了岸上的時候,都他媽已經夕陽西下了。
陳光陽收拾好了所有的裝備,重新下了蟹籠。
將自己來的痕跡收拾了一下,又看了看陷阱。
陳光陽這才帶著大屁眼子和海東青返回了彈藥洞。
彈藥洞內,陳光陽換好了衣服,然后背著自己沉甸甸的收獲朝著彈藥洞外面走去。
撐著礦車在山洞里面發出來了“況且況且”的聲音。
到了彈藥洞這一頭,黑風馬看見了陳光陽,明顯都已經著急了。
他在這黑黑的彈藥洞里面有點憋得慌!
陳光陽摸了摸黑風馬,拍了拍馬脖子,將四個裝滿海貨的麻袋交叉綁在馬背上。
三條大黃魚用濕潤的海草包裹保持鮮活,二十斤的巨物單獨裝在防水油布里。鯊魚只取了最值錢的背鰭和尾鰭,其余留在海灣喂食其他生物。
從枯木里面鉆了出來,陳光陽聞到了熟悉的松樹味道,心里面都踏實了不老少。
踢了一腳大屁眼子,陳光陽牽著馬就朝著山下里面走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剛一天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院子里面的王大拐在屋檐下不停踱步。
陳光陽晚上不在家,他不好在屋里面等。
大奶奶坐在門口,正在和他聊著天。
“大拐啊,你能不能別他媽來回晃了,給我晃迷糊了都。”大奶奶敲打著眼袋鍋子說道。
王大拐和陳光陽父親一輩,看見大奶奶也叫嬸子:“大嬸子,都火燎腚了,我能不著急么。”
說話看見陳光陽走了過來!
王大拐立刻走了過來,表情有些慌張的看著陳光陽道:“光陽,完犢操子了,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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