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陽也在一旁深呼吸一口氣來。
這次打獵真他嗎兇險。
要不是三狗子神來之筆那一槍,現在自己估計也就是嗝屁著涼了。
“漢族兄弟,多謝……”
阿依娜的手微微發抖的捧著熊膽,烏黑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別矯情了,“陳光陽咧嘴一笑,“不是說好了給我匹馬嗎?帶路吧。“
太陽已經西斜,三人簡單處理了熊尸,用樹枝做了個簡易擔架,拽著熊尸體。
阿依娜堅持自己走,她把熊膽小心包好塞進懷里,領著兩人翻過一道山梁。
后山有片開闊的草甸子,五六匹馬正在悠閑地吃草。
鄂倫春人住在山溝里面,往出走都騎馬,所以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養馬。
見有人來,馬群警覺地豎起耳朵,但沒有跑遠。
“那是我的馬群。“阿依娜驕傲地指著,“白云也回來了。“
她吹了聲口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從馬群中走出,親昵地蹭她的手心。
陳光陽看得眼熱,這馬肩高足有一米六,四肢修長,一看就是好腳力。
“我不能給你白云,“阿依娜歉意地說,“但你可以挑別的。“
陳光陽掃視馬群,目光落在一匹不起眼的黑色矮馬上。
那馬肩高不過一米二,但四肢粗壯,背寬得像個小板凳。
“這匹怎么樣?“他指著黑馬問道。
阿依娜眼睛一亮:“好眼光!黑風雖然騎起來不舒服,但是翻山越嶺最穩當,能馱三四百斤不喘氣。“
她走過去解開黑馬的韁繩,在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鄂倫春語,然后把韁繩遞給陳光陽:“你摸摸它的鼻子。“
陳光陽照做,黑風噴了個響鼻,竟主動用腦袋蹭他的手心。
“它記住你的味道了,“阿依娜笑著說,“以后不用拴,它自己會跟著你走。“
三狗子不信邪,故意拽著陳光陽走到遠處。
黑風果然邁著小碎步跟了過去,還差點踩到三狗子的腳后跟,逗得阿依娜咯咯直笑。
陳光陽越看越滿意,這馬簡直就是為馱貨而生的。
這下子去海灣那邊就不用自己和大屁眼子累一腚溝子汗了!
聞了聞阿依娜這養著黑風的技巧。
拒絕了阿依娜的挽留,陳光陽就帶著馬匹朝著山下走去。
用一頭大黑瞎子換一匹山馬,陳光陽也不算虧。
而且有了黑風,陳光陽和三狗子來勁了。
在山上踩了好幾麻袋的山野菜,這才下了山。
到了山下,回到了村里,剛要卸貨,陳光陽就看見了王大拐和媳婦一同快步走了回來。
兩個人臉上全都是興奮。
尤其是王大拐:“光陽啊,縣里面決定了,明天就開始流轉砂石廠!”
陳光陽深呼吸一口氣。
這砂石廠是自己重生以后,前期謀劃最重要的一環!
自己之前玩了命的攢錢,就是想要拿下這砂石廠。
如今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陳光陽怎么可能不興奮?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對著王大拐說道:“那明天我趕著騾子車去!咱們到時候一起出發!”
這砂石廠,和砂石廠里面的狗頭金!
陳光陽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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