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發財了!
陳光陽加快動作。
當整株參終于完整出土時,陳光陽眼睛里更是亮了起來。
這人身算上根須足有半臂長,主體比拇指粗,腿須上還綴著珍珠瘤!
“至少五兩重……“陳光陽用苔蘚裹好參體。
這人參得他媽有五六十年以上了。
緊接著,陳光陽又開始挖掘起來了其他的人參。
雖然是撅著屁股,但陳光陽也是越來越來勁兒。
陳光陽的指尖已經沾滿泥土,指甲縫里嵌著腐殖質的碎屑。
他小心撥開第二株參苗周圍的落葉。這株的蘆頭比第一株稍短,但根須更為密集,像老人蜷曲的指節。
大屁眼子趴在一旁吐著舌頭,狗爪子無意識地刨著地,被陳光陽用膝蓋輕輕頂開:“邊兒去,別把須子碰斷了。“
腐殖土被一層層剝離,露出淡黃色的參體。
陳光陽改用樹枝慢慢挑開須根間的泥土,突然“咔“地輕響——有截細須斷了。
他心疼地咂嘴,斷口處滲出晶瑩的參汁,在苔蘚上凝成琥珀色的珠子。東北老話講“斷一根須子折三成價“。
他趕緊把斷須撿起來含在嘴里,可別白瞎了。
除了泥土的味道之外,苦澀中帶著回甘。
一共五株人參,陳光陽撅著屁股一直挖到了半夜!
后面的幾根人參雖然沒有五六十年,但二三十年也有了。
陳光陽看了看周圍,用苔癬包了起來,似乎是覺得有些不保險,又弄了樺樹皮包裹在外面。
弄完了這一切,陳光陽這才坐在了地上,松了一口氣。
最大的那野山參陳光陽自然是舍不得賣掉,要自己留著。
但其他的那些二三十年的人參,估計也能賣上一萬塊左右。
這下子可算是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這海灣對自己來說,還真的是福地!
弄完了人參,陳光陽也興奮了起來,將野山參放回彈藥洞了里面,陳光陽看著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就去清理了蟹籠子。
陳光陽拎著麻袋走向礁石區。
海浪在遠處嘩嘩作響,籠子被水流沖得微微晃動,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抓撓聲。
“動靜不小啊!”他蹲下身,手指剛碰到籠繩就摸到黏膩的海藻。
籠子沉甸甸的,拖出水面時帶起一串水花,五六只青蟹在籠底瘋狂爬動,螯足撞擊藤條編織的籠壁發出咔咔脆響。
最大那只背甲泛著青光,螯足張開比成人巴掌還寬,正兇悍地朝陳光陽的方向空剪。
大屁眼子湊過來嗅探,被螃蟹突然伸出的螯足嚇得一激靈,夾著尾巴“嗷嗚”躲到陳光陽腿后。
“完犢子玩意兒。”陳光陽笑罵著,用樹枝按住蟹背,拇指和食指精準掐住蟹殼兩側。
那青蟹八足亂蹬,卻傷不到他分毫。
借著月光清點,六個蟹籠竟捕到三十多只,個個肥碩。
陳光陽麻利地用草繩捆住蟹螯,突然發現最后一只籠子里混進條意外收獲!
兩條八爪魚的腕足正從籠眼縫隙里鉆出來,吸盤死死扒住藤條。
他捏住滑膩的頭部往外拽,觸手“啪”地纏上手腕,冰涼黏滑的觸感激得他起雞皮疙瘩。
“今晚加餐!”陳光陽把戰利品扔進麻袋。
蟹群在袋底沙沙爬動,八爪魚分泌的黏液浸濕了袋角。
海風裹著咸腥味撲面而來,陳光陽望向遠處黑沉沉的海面,盤算著明早退潮時去探那沉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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