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好了,放桌子,咱們開飯!”
陳光陽立刻說道:“好嘞!”
媳婦將野雞端上來的時候,整個屋子全都彌漫出來了香氣。
“這味道,那叫一個地道!”
二虎更是用雞湯泡了一大碗晶瑩剔透的白米飯,旋風筷子直接就吃了起來。
“算算日子,二埋汰明天就要就是水席了吧?”
水席也是流水席的意思,在東北這也叫做撈水桌,是婚禮前一天,親戚朋友全都來了之后,就開始熱鬧起來的日子。
陳光陽點了點頭:“可不咋地,那我一會兒晚上去弄點狗魚,給軋鋼廠的肉弄出來,然后明天去幫二埋汰忙活忙活去。”
說完話,陳光陽抓緊吃完了飯,就前往了江岔子。
二埋汰明天結婚,今天肯定忙到飛起,自然不能找他。
所以陳光陽來到了三狗子家里面。
三狗子正站在門外,抬頭望天呢。
“大冷天,在外面站著干啥啊?”陳光陽有些納悶。
三狗子立刻文縐縐的開口說道:“光陽,你看頭頂皓月,是不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啊。”
陳光陽抬頭瞅了瞅:“你扯啥犢子呢?今晚月黑頭,月亮都在云彩里,哪有什么月亮啊?”
三狗子頓時吭哧吭哧不知聲了。
“咋地,你又讓大果子給雷了?”陳光陽笑著走了過去。
三狗子咳嗽了一下:“嗨,我就是好男不跟女斗!”
陳光陽不搭理他,推門走進了屋子里面。
大果子正坐在炕頭上,挺著大肚子費勁巴拉的在給三狗子補襪子。
“光陽,你說三狗子是不是欠削?他那個肺在礦里面都不行了,還天天惦記抽煙,他是不是自己作死!”
“你說我能不收拾他么!”
大果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三狗子在一旁委委屈屈:“我一天就抽兩根,那咋了。”
大果子抓起來一旁的笤帚旮沓:“你他嗎和我曬臉是不是!”
陳光陽看著這一對歡喜冤家搖了搖頭,上一世,大果子因為生孩子死了之后,三狗子一口煙都沒有再抽過。
可是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陳光陽拍了拍他肩膀:“三狗子,你就聽大果子的話,以后不許抽煙了。”
“再說了,抽煙回頭對孩子也不好啊。”
三狗子聽見這話,不情愿的說道:“那行吧……”
陳光陽這才切入到了正題:“晚上我要去弄點魚去,你跟我一起不?”
三狗子倒是想去,但是一想到大果子懷孕,表情有些猶豫。
“你他嗎去吧,我這身板子,可比你硬實多了!順便我也想吃魚了!”
三狗子這才點了點頭,急忙穿好了衣服,和陳光陽一同朝著江岔子走回去。
但是,兩個人頂著月色,剛來到了江岔子。
兩個人就發現了大獵物的腳印!
一排手掌大小的腳印從江上積雪穿過。
“光陽?啥玩意兒這么大啊?”三狗子一臉好奇。
陳光陽看著雪上巴掌大小的印記,一臉謹慎的開口說道:“是老虎,而且剛走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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