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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重回妻兒落水時:渣男他改好了 > 565、盜墓賊!

      565、盜墓賊!

      辛辣的煙霧嗆得他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抹了把臉,臉上的疲憊更深了,聲音沙啞干澀,像砂紙磨鐵皮:

      “嗯!棚戶區那片…篩出點東西了!”

      他頓了頓,又吸了口煙。

      煙霧在慘白的燈光下繚繞,眼神變得冷硬起來:“靠舊磚瓦廠廢窯那破房子,塌了半邊的那個,真他媽有鬼!”

      陳光陽沒吭聲,身體微微前傾,破棉襖的領口敞著,露出里面凍得發青的皮膚,像在無聲地催促。

      “我親自帶人摸過去的,”周國偉壓低聲音,語速加快,“那破房子外面看著快塌了,里面他媽的別有洞天!后墻根有個地窨子入口。

      用破木板和爛草席子蓋著,偽裝得挺好!

      要不是技術隊老鄭眼毒,看出那附近的雪被人特意掃過又蓋了新雪,差點就漏了!”

      陳光陽的眼神瞬間亮得嚇人,像黑暗中點燃的兩簇鬼火:“人呢?!”

      “跑了!”周國偉咬著后槽牙,聲音里帶著不甘和怒火,“媽的,晚了一步!地窨子里面還有熱乎氣兒呢,爐子里的炭火都沒滅透!

      鋪蓋卷是熱的,碗里還有半碗沒喝完的苞米面糊糊!人剛走!頂多不超過半小時!”

      陳光陽腮幫子上的肌肉猛地繃緊,拳頭在身側捏得咯咯作響,指節泛白。

      額角那道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煮熟的鴨子,飛了!

      周國偉繼續道:“里面翻得亂七八糟,像是臨走前慌里慌張搜刮了一遍。但留下了點硬貨!”

      他眼神銳利起來,“技術隊在里面搜出來幾樣東西:半袋子摻著小石粒的灰白色粘泥,跟胡同里死鬼鞋底摳出來的一模一樣!還有…一把洛陽鏟!柄都磨禿嚕皮了,鏟頭沾著黑泥!”

      “洛陽鏟?!”陳光陽瞳孔一縮。

      這玩意兒不是普通盜墓賊用的么?

      他腦子里瞬間閃過劉小翠說的銅香爐,劉老蔫在臥牛崗放羊“拱”出來的!

      “對!”周國偉用力點頭。

      “不止!角落里還扔著幾個破麻袋,里面全是些沾滿泥巴、銹得不成樣子的碎銅爛鐵片、破瓦罐子茬兒!

      老鄭說,看著像是剛出土沒多久的玩意兒,還沒來得及清理!還有…”

      他湊近陳光陽,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凝重。

      “在炕席底下,找到一小塊揉爛的黃裱紙,上面用朱砂畫了些鬼畫符似的玩意兒,看著…像他媽某種鎮墓的符箓!”

      灰白土!洛陽鏟!碎銅爛鐵!鎮墓符!

      陳光陽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這他媽不是簡單的綁票見財起意!

      這伙人,是奔著地底下的東西去的!

      老程頭撞破他們綁劉小翠,可能只是個意外,真正要命的,是那銅香爐牽扯出來的古墓!

      劉老蔫撿的銅疙瘩,是這伙人從臥牛崗盜出來的東西!

      他們綁劉小翠,是怕劉老蔫知道東西值錢嚷嚷出去,或者干脆就是想從劉老蔫嘴里撬出東西的下落!

      滅口!

      純粹是為了封口!

      一股狂暴的殺意再次在陳光陽胸腔里翻騰起來,比之前更甚!

      這伙挖墳掘墓的土耗子,差點要了老程頭的命!

      “腳印呢?往哪兒跑了?”陳光陽的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坨子。

      “風雪太大!廢窯那邊亂石堆、破房子多,腳印出了那片就被風吹得差不多了,又被新雪蓋了!”

      周國偉臉上滿是懊惱。

      “技術隊還在擴大范圍篩!但…難!那地方四通八達,后面就是亂葬崗子,再往外連著老林子!”

      他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屁股在冰冷的墻根狠狠碾滅,火星瞬間熄滅:“不過,也不是沒線索!我們在那地窨子角落里,發現了幾撮馬毛!

      棕黃色的,又粗又硬,不是本地馬的毛色!還有…”

      他眼神變得異常銳利,“地上有幾個很淺的、帶棱角的印子,像是什么重家伙的支架腿兒壓出來的!

      老鄭懷疑…是那種小型的探礦鉆機或者…便攜式金屬探測儀的支架腿兒!”

      陳光陽的眉頭擰成了死疙瘩。

      馬毛?外地馬?探礦鉆機?這伙人裝備夠專業的!

      不是一般的土賊!

      “媽的,這伙人路子夠野!”陳光陽啐了一口,“不是本地綹子!是過江龍!”

      周國偉點頭:“對!而且目標明確,就是奔著地下東西來的!

      綁票是捎帶手,或者就是滅口!老程頭…純粹是撞槍口上了!”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聲音沉重:“光陽,這事兒…恐怕比咱們想的還深!

      臥牛崗那邊,我已經派人連夜過去了,把劉老蔫家看起來,也摸摸那銅香爐的底細。

      廢窯那片,我留了暗哨蹲著,萬一那伙人殺個回馬槍……

      但這伙人裝備精良,心狠手辣,又是挖墳的老手,滑溜得很!我怕…”

      “怕他們鉆山溝子,跑球了?”陳光陽打斷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慘白的走廊燈光下閃著寒光。

      “跑?往哪兒跑?東風縣這一畝三分地,老子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洛陽鏟硬,還是老子的攮子快!”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后腰,那里別著從死鬼匪徒身上繳獲的、被他蹭干凈血跡的攮子。

      冰冷的刀柄入手,那股熟悉的、帶著血腥味的戾氣瞬間沖散了病房里帶出來的那點溫情。

      風雪還在窗外鬼哭狼嚎地拍打著玻璃。

      病房里,心電監護儀“嘀…嘀…”的聲響規律而微弱。

      走廊上,兩個滿身寒氣、沾著泥雪的男人沉默地對視著。

      一個穿著破爛血污的棉襖,眼神暴戾如狼;一個穿著結冰的警服,臉色凝重如鐵。

      暖流剛剛淌過的心口,瞬間又被更刺骨的寒霜覆蓋。

      陳光陽盯著周國偉:“國偉,讓民兵隊動起來,把進臥牛崗的幾個口子都給我看死!

      告訴劉老蔫,不想死就把嘴閉嚴實,那銅疙瘩藏好了,天王老子問也別說!

      廢窯那邊…讓你的人機靈點,別打草驚蛇。這伙人…老子要親手剮!”

      他最后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冰粒子,帶著刻骨的恨意和血腥氣,砸在冰冷的空氣里。

      周國偉看著陳光陽那雙赤紅未退、此刻又燃起滔天怒焰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一個字。

      他太了解陳光陽了,這股邪火,這血仇,必須得用血來澆!

      他轉身,帶著一身風雪和凝重,快步消失在走廊盡頭,去布置那張針對過江龍的天羅地網。

      陳光陽站在原地沒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后腰攮子粗糙的纏繩柄。

      他側過頭,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再次看向里面。

      昏黃的床頭燈下,程大牛逼依舊昏睡,三個小崽子還守在床邊。

      大龍和二虎擠在一張凳子上,小雀兒趴在床沿,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沈知霜坐在稍遠一點的凳子上,守著孩子們,也守著老人,燈光在她疲憊卻柔和的側臉上鍍了一層暖色。

      ‘既然這群盜墓賊知道惹了公安,所以肯定會暫時躲起來,甚至是等待時機!’

      ‘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然后把他們抓到手,全都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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