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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重回妻兒落水時:渣男他改好了 > 523、何首烏釀酒!

      523、何首烏釀酒!

      師父,這玩意兒……真能賣大錢?”

      李錚忍不住又問,心里頭七上八下,既興奮又有些不敢置信。

      那褡褳底層緊貼師父后背的粗布包裹,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

      “急個屁!”

      陳光陽喘了口粗氣,白霧在冰冷的空氣中拉長,“等回去看看是啥情況。”

      他話音未落,目光已穿過稀疏的林間縫隙,遠遠望見了屯子邊緣自家小院透出的昏黃燈火,以及……屋子里面熟悉的笑聲。

      陳光陽眉頭一挑,腳下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嗯?家來且(客人)了?”

      兩條狗搶先進了院,大屁眼子抖著毛上的雪粒子。

      撒著歡兒往堂屋門口鉆,喉嚨里發出低低的、邀功似的嗚咽。

      “師父,到家了!”李錚的聲音帶著點雀躍后的沙啞。

      “嗯,把東西放外屋地,輕點。”

      陳光陽卸下包袱,解開系緊的棉襖四角,露出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羽毛沾著雪粒的十七只飛龍。

      他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側耳一聽,堂屋里傳出說話聲,聽著還挺熱鬧,不是他媳婦和大奶奶的動靜。

      他掀開堂屋厚重的棉布簾子,一股暖烘烘的、混雜著奶香、草藥味和煙火氣的氣息撲面而來。

      昏黃的燈光下,程大牛逼那標志性的油亮舊藥箱正敞著口擱在炕桌上。老爺子佝僂著腰。

      正坐在炕沿邊,兩根枯瘦的手指搭在襁褓里小崽子的細手腕上,瞇著眼,捻著他那把稀疏的山羊胡子。

      媳婦沈知霜今天沒去公社內,大奶奶抱著另一個襁褓在旁邊看著。

      “喲?程叔來了?”陳光陽咧嘴一笑,坐在了一旁。

      程大牛逼眼皮都沒抬,“上山了?”

      “嘿嘿,這不給孩兒他娘弄點飛龍燉湯補身子嘛!程叔,倆小的咋樣?”陳光陽搓了搓凍僵的手,湊到炕邊,探頭看著襁褓里那兩張粉嘟嘟的小臉。

      程大牛逼這才慢悠悠收回手,捋了捋胡子,臉上那點傲然里摻了點滿意:“脈門跳得穩當!大的這個男孩,先天底子厚實點,哭聲也亮堂。小的這個姑娘啊。”

      他又指指大奶奶懷里的,“稍微弱那么一絲絲,不過也沒啥大礙,精心養著,過個把月就趕上趟了。你媳婦身子骨虧得厲害,這次是險棋!得好好將養,人參須子燉老母雞不能斷,我那‘百歲還陽’的底酒,每天給她溫一小盅,活血暖宮。”

      “成!都聽您老的!”

      陳光陽滿口答應,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眼珠一轉,帶著點壓不住的興奮勁兒,沖外屋喊:“李錚!把褡褳里最底下那寶貝疙瘩,輕手輕腳地抱進來!”

      李錚在外屋地響亮地應了一聲,動作卻極其小心。

      他解開褡褳,一層層剝開那裹得嚴嚴實實的粗布包袱,仿佛在拆一件稀世珍寶。

      隨著布匹掀開,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泥土深層的腥氣、溫潤藥香和淡淡硫磺味的奇異氣息,悄無聲息地在溫暖的堂屋里彌漫開來。

      瞬間壓過了奶香和草藥味。

      程大牛逼捻著胡子的手一頓,渾濁的老眼瞬間瞇了起來。

      鼻翼不自覺地翕動兩下:“嗯?啥味兒這是……”

      他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像…像地氣兒?還有點…老山貨的底子?你小子又挖著啥棒槌了?

      別是拿根須子糊弄我老頭子吧?人參、靈芝,啥好藥材我老程沒見過?當年在省城大藥房坐堂那會兒……”

      他話還沒說完,李錚已經雙手捧著那“寶貝疙瘩”,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燈光下,那株深紫褐色、布滿歲月皺紋和細密根須的塊根。

      如同一個盤膝而坐、比例協調的小人兒,靜靜地呈現在眾人眼前。

      “頭顱”圓潤,“軀干”粗壯,“四肢”蜷曲自然,甚至能看清“手指”、“腳趾”的細微輪廓。

      頂端那一點細微的嫩綠芽孢,在昏黃的燈光下,依舊倔強地昭示著內蘊的磅礴生機。

      那截褪色的紅頭繩,如同一個神秘的符咒,緊緊系在它清晰的“脖頸”位置。

      “哎呦我草……”

      程大牛逼后半截的吹噓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那渾濁的老眼瞬間瞪得溜圓,比剛才李錚在山上發現時還要夸張!

      他像被雷劈了似的,“噌”地從炕沿邊躥了起來,佝僂的腰桿都挺直了幾分,差點帶翻了炕桌上的藥箱。

      他一步搶到李錚面前,枯瘦的手指懸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聲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尖利和顫抖,完全沒了之前的矜持:

      “人…人形何首烏?!還是帶了紅頭繩、開了芽頭的靈物?!”

      他猛地扭過頭,老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都因激動而扭曲。

      眼神像探照燈一樣死死釘在陳光陽臉上,聲音都劈了叉:“陳光陽!你小子…

      你他娘的踩了哪路神仙的腳后跟?這…這東西你從哪個山窩窩里刨出來的?!”

      陳光陽看著程大牛逼這反應,心里那點得意勁兒像剛開封的烈酒。

      “呼”地一下頂到了天靈蓋。

      他努力繃著臉,故作平淡地拍了拍李錚的肩膀:“就這小子眼尖,在山旮旯里瞄見的。

      咋樣,程叔?這玩意兒,比你那‘百歲還陽’的主料,如何?”那語氣,帶著點“老子看你還吹不吹”的調侃。

      “放屁!這能比嗎?!”

      程大牛逼唾沫星子差點噴陳光陽一臉。

      他激動得揮舞著手臂,恨不得把何首烏搶過來抱在懷里。

      “我那‘百歲還陽’頂天了加點老山參須子!這是啥?

      這是通了靈的山精地氣!比百年老山參還稀罕的玩意兒!只在特殊溫潤的地氣眼子上才能長成形!

      傳說能延年益壽,固本培元!真正的天材地寶!我…我他媽只聽我師父的師父,喝多了酒含糊提過一嘴!都當是神話故事聽呢!”

      他俯下身,幾乎把臉貼到何首烏上,貪婪地嗅著那股奇異的藥香硫磺氣。

      手指在距離表皮毫厘之處虛虛描摹著那些天然的“五官”輪廓,嘴里嘖嘖有聲:“瞧瞧這品相!瞧瞧這芽孢!瞧瞧這根系!哎呦我的老天爺…深扎巖隙,根須盤結如龍筋啊!

      挖得也講究!一點皮兒都沒破!還知道系紅繩…你小子,懂點老輩的規矩!”

      程大牛逼猛地直起身,那雙剛才還渾濁不堪的老眼此刻精光四射。

      像餓狼盯上了肥肉,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迫切:“這玩意兒不能這么放著!

      暴殄天物!陳光陽,趕緊的!帶上它,叫上這小子,跟我回彈藥洞!馬上!現在!這東西得趁它靈氣未散,趕緊入酒!”

      他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藥箱,動作快得完全不像個老頭子。

      嘴里還不停念叨:“娘的,老子壓箱底的‘還陽酒’方子,總算能配上它該有的君藥了!

      這何首烏做引子,君臣佐使都得重新配伍…火候怎么拿捏…用什么酒底子才能不壓住它的性兒…對對對,得用彈藥洞那批窖藏最久、最醇的高粱燒!年份夠,夠厚!”

      看他這火燒屁股的架勢,陳光陽知道這事兒耽誤不得。

      他立刻對媳婦和大奶奶道:“知霜,大奶奶,我跟程叔去趟彈藥洞,安置好這寶貝就回來。李錚,背上褡褳,原樣包好,路上手穩著點!”

      “哎!”李錚響亮地應道,小心翼翼地將何首烏再次用粗布層層包裹。

      動作輕柔得像捧著剛出生的嬰兒,重新放進褡褳最底層,緊緊貼在自己胸口背好。

      程大牛逼已經挎好藥箱,急不可耐地掀簾子就往外沖,嘴里還催著:

      “快點!磨蹭啥呢!山精地氣,離了地脈久了,靈氣會散的!暴殄天物啊!”

      夜色如墨,寒風卷著雪粒子抽在臉上,生疼。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后山坳里的彈藥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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