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愣此刻哪里還有半點剛才劫持人質時的瘋狂?
他被打懵了,被扎廢了,被陳光陽這如同猛獸般擇人而噬的眼神徹底嚇破了膽!
他涕淚橫流,褲襠處迅速洇濕了一大片,騷臭味彌漫開來,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求饒:“饒…饒命…光陽哥…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饒了我……”
陳光陽根本沒理會他的求饒,手上力道猛地加重!
“呃……”劉大愣瞬間翻起了白眼,舌頭都吐出來半截。
“光陽!”
“光陽哥!別沖動!”
王大拐和三狗子等人見狀趕緊沖上來拉住陳光陽的胳膊。
他們真怕陳光陽盛怒之下把這貨掐死!
陳光陽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殺機閃爍,但理智最終還是壓過了暴怒。他猛地松開手。
噗通!
劉大爛泥一樣再次滑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干嘔,像條瀕死的癩皮狗。
陳光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翻涌的殺意,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王叔!找結實繩子,把這雜碎給我捆樹上!捆結實了!
等天亮送公社派出所!敢破壞集體財產大棚,持刀劫持婦女意圖不軌,數罪并罰,夠他蹲個十年八年了!”
“好嘞!交給我!”
王大拐立刻應聲,招呼幾個壯小伙,“三狗子!二埋汰!拿繩子來!給這癟犢子來個‘五花大綁’!捆瓷實點!”
陳光陽不再看地上那攤爛泥,他立刻轉身,幾步跨到被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還在微微發抖的沈知霜面前。
所有的暴戾和冰冷在看向媳婦的瞬間消散無蹤,只剩下化不開的心疼和后怕。
他一把將沈知霜緊緊抱在懷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媳婦…媳婦…沒事了…沒事了…嚇死我了…你和孩子沒事吧?啊?肚子難受不?”
感受到丈夫溫暖堅實的懷抱和那劇烈的心跳。
她把臉深深埋進陳光陽的胸膛:“沒…沒事…肚子…肚子也沒事。”
“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再傷著你!”
陳光陽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與剛才判若兩人。
他小心地檢查媳婦脖子上的紅痕。
還好只是皮外傷,又緊張地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感受到里面安穩的胎動,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一半。
這時,三小只也圍了上來。
“媽!”小雀兒撲過來抱住沈知霜的腿,小臉上還帶著戰斗后的興奮和一點后怕的淚花。
“我扎他腿彎窩窩了!他哐當就跪了!程爺爺教的法子管用!”
大龍也靠過來,小臉上恢復了點血色。
眼神里還帶著沒散盡的兇狠,但看向媽媽時只剩下擔憂:“媽,疼不?那壞蛋打你沒?”
二虎則叉著小腰,挺著小胸脯,一臉邀功地看著他爹媽,小嘴叭叭的:
“老登!銀翼不?!我那一掏,直接給那犢子干麻爪了!然后大哥‘咣當’一下給他開瓢兒!老妹兒‘嗖嗖嗖’就給他扎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