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知青們喝完了一壇子酒,又聊了半宿的人生。
陳光陽這才暈暈乎乎的回到了家里面,看著今天晚上月亮正亮,正好上山轉一轉。
山里面空氣新鮮,冷風拂面下,讓陳光陽都精神了許多。
來到了自己之前下套子的地方,陳光陽看了看都沒有什么收獲,陳光陽就搖了搖頭。
隨著過完年了,上山的人都開始多了,山里面的大型動物都開始朝著深山里面遷移。
想要打到大獵物,就要進入深山里面了,陳光陽之前總是在方圓五十里內的近山之內,打到大獵物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可是要前往深山,基本上都是一伙打圍的,五六個人才行。
陳光陽雖然就是自己就足夠,但想要進深山,也得多準備一些東西,比如最少也有三四個只狗,不然扛獵物回來就是個問題。
其次就是要弄各種的套子,不然來往一次要一百多里,太費力氣了。
不過還好,這還不算進入原始森林里面,如果進入原始森林里面,就要求的更多了。
陳光陽暫時不用考慮那么多,先弄好進入深山的準備就行。
在山里面轉悠了兩三圈,都沒有什么發現,眼看越來越黑,陳光陽毫無收獲的下了山。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了多。
媳婦將熱炕燒好,陳光陽鉆進被窩,帶著殘余的酒勁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陳光陽神清氣爽的睜開眼睛。
媳婦和孩子們都還沒有醒,陳光陽從被窩里面爬了出來,穿好衣服,拿起來了簸箕,來到了灶坑門口。
拿起來了家里面的小耙子,將灶坑里面的草木灰全都弄到簸箕上,然后端出去,抱了木柴回來放在灶膛里面點燃。
昨天后半夜下了點雪,陳光陽又走出了屋子,拿起來了大掃帚,將院子里面的積雪清掃出去。
大早上,東北的冷空氣讓人吸口氣都覺得肺子都被凍上了。
吐出一口氣,陳光陽就看見了二埋汰搓著手走了過來。
“光陽哥光陽哥,紅磚票你還要不要了?有個人家想要出。”
陳光陽想了想,自己積攢的紅磚票雖然已經差不多了,但是他用磚頭的地方多著呢,所以收一些磚票也是可以的。
“要啊,是誰啊?”
“鐵軍的姑姑家里面,有二十多張,不過她不想要錢,而是想要別的。”二埋汰咧著嘴開口說道。
陳光陽抬起頭:“那要啥?”
二埋汰開口說道:“二姑的兒媳婦懷孕了,胎有些不穩,知道哥你總上山,所以想要換點凍青子。”
凍青子是一種中藥,也叫做槲寄生,冬天的時候生長在樹冠頂上,翠綠一團,結紅色的果子。
手腳凍壞的人用凍青水洗后會緩解,同時也有治療風濕和安胎的功效。
這東西想要搞到手,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
簡單的是,這玩意兒并不算稀缺,因為長在樹梢上,也特別好發現。
但困難就是,這家伙因為長在樹冠上,通常都有十多米那么高,想要取下來,著實是有點費勁。
但對于陳光陽來說,這玩意兒就是小事兒一樁。
“妥,她啥時候要?我上山找找。”
二埋汰道:“那當然是越快越好,兒媳婦胎兒不穩,有些著急。”
“那就一會兒上山。”
二埋汰道:“那咱倆一會兒下個網,完事兒我和你一起上山。”
“妥,到時候我帶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