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院長指著俞湘南的母親道:“你姑娘還是咱們醫院的醫生!你自己大小也是個領導,你在做什么呢?瘋了嗎你?這兒住的都是什么病人你不知道?”
“孫院長,你也知道我女兒是你們這兒的醫生呢!我女兒受了欺負!你們不能因為江家勢大就胳膊肘往外拐吧?”俞湘南的母親卻不依不撓地反問道。
她就是要把這事兒鬧大!給自己的孩子討回個公道!
“那我們夫妻兩人的孩子沒了,你給過交代嗎?”一旁,江耀只是冷冷一句話,便讓在場眾人同時沒了聲音。
孫院長幾人看向了江耀和許長夏兩人。
這夫妻兩人,一個是英雄,為了外交團差點兒一條腿都炸沒了,現在腿上石膏都還沒拆,還拄著拐杖,一個,因為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剛沒了孩子。
而此刻,許長夏一張小臉慘白,低著頭泫然欲泣的樣子,讓幾位領導看著幾乎是同時心中一緊。
孫院長深吸了口氣,又回頭看向俞湘南的媽媽,臉色愈發凝重:“一個不會開車的農村小姑娘,三天前才小產,你說她開著車帶你姑娘出去讓人欺負了你姑娘,你自己聽聽看,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不僅是醫院的領導,他們一群人說話間,北城軍區的司令員后腳也趕了過來,剛好聽到了孫院長的這席話。
因為這事兒涉及到了大院的三戶人家,尤其是俞湘南失蹤,俞家把這事兒鬧得整個軍區都知道了,甚至部隊里還派了兵幫他們找人。
俞湘南剛找回來,俞湘南的母親就在醫院鬧事,司令員是不得不過來看看情況了。
“你們要干什么?”見一大群人站在病房外,司令員緊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來:“要吵架不要站在走廊上吵!”
江耀今天早上剛去找過他,因此他已經大致了解了許長夏流產的經過。
“我看你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他指著俞湘南的母親惡狠狠道。
他說話間,看向了一旁江耀和許長夏兩人,朝江耀道:“扶你愛人先回病房!她身體還很虛弱!怎么能站在走廊風口這兒吹風呢?”
“領導!”俞湘南的母親一聽這話,就明白司令員是向著江耀和許長夏兩人的,立刻變了臉色。
“她是在裝可憐!我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難不成是她自己跑出去讓人欺負了不成?”
“你們家俞湘南原本個人作風就不端正,愛招惹是非,在醫院工作時也是,老惹得同事上級互相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我們是有所耳聞的!說不定是她自己出去惹了麻煩呢?”司令員想都不想地反問道。
“您這是說的什么話?!”俞湘南的母親傻眼了,哽咽著大聲反問道:“我們家湘南優秀,那些人因為追求她而大打出手,手腳長在他們自己身上!這能怪到湘南頭上來?”
“醫院就沒有其他優秀女醫生了?怎么就她一個人老傳出這些事兒呢?”一旁孫院長擰著眉頭反問。
“更何況她早就跟顧家老二定下婚約,更該注意自己的行舉止!女同志要懂得自愛!”
俞湘南的母親見面前這幾位領導一個個的全都向著江耀和許長夏,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來:“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這可是在北城!!!”
“我以上級身份命令你,立刻起來!”司令員見她居然就這么撒起了潑,立刻喝止道:“這是一位有閱歷的軍區女性領導該有的行為嗎?”
“全都給我進值班房間去!在外面宣揚這些事像什么樣子!敗壞道德作風!”
司令員說著,回頭朝江耀道:“江耀!你跟我們過來,讓你愛人回病房!”
說罷,不由分說命令下屬將俞湘南的母親從地上強行扯了起來。
江耀看著他們去了走廊盡頭的辦公室,斟酌了下,朝身旁許長夏輕聲道:“乖,你累了一天了,回病房休息,其他事情我會處理好。”
“我和你一塊兒去,這事兒很快就能解決。”許長夏卻一把拉住了江耀的手,認真回道。
許長夏有事兒在瞞著他。
江耀的腦子里,莫名又閃過了前些天的那個想法。
他垂眸,盯著許長夏看了幾秒,那邊俞湘南的母親在辦公室里哭訴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
江耀斟酌了下,還是低聲應道:“行吧。”
“但這事兒若是半小時之內解決不好,你必須得回病房休息。”一旁秦良生急道:“你這小產才三天呢,哪能這么一直勞心勞力的?”
“行。”許長夏略一斟酌,答應道。
半小時應該差不多了。
a